范振华如此客气的跟卢正月解释,主要还是因为在燕北体育大学开办数学专业这件事上,这个顽固的家伙也是出了几分力的。即便只是嘴上的声援,也帮他挡了无数阻力。不然他要面对的麻烦更多。
“呵呵这到没事,你干过河拆桥事情有不是一次两次的。给你打这个电话就是想问问,他那篇纳维斯托克斯方程的论文你审完了没?审核意见提交了吗?”
“啊,还没有,怎么了?”
“还没有?一个半月了,你在忙些啥?再说了,你能提出什么建设性意见吗?差不多得了!这种论文你还拖着,你良心被狗吃了?”
“这不是还早吗?宁孑的第一篇论文跟这篇可不一样,纳维斯托克斯方程可比这个敏感度猜想更重要,而且也更复杂。再说,老卢啊,你急什么?”
“我急什么?我急着发飙啊!你别忘了,宁孑本该是我们华清的学生。这些天我一直忍着,对教学我不发表意见,对研究我不发表意见,对某些人的工作我不发表意见,我特么就是在等着宁孑的论文发表了,方便我把那股子气一次性爆发出来。所以你说我急不急?我特么快急死了!”
“知道我为什么跟下面交代不要宣传宁孑这篇论文吗?就是不想让那帮人注意到!我盼着他那篇关于方程的论文赶紧发表啊!懂了吗?!”
外人大概很难想象一位德高望重的院士会直接爆出粗口,但范振华显然已经习惯了。
事实上卢正月的火爆脾气本就在全世界数学界都是出了名的。
这次从逻与县回来,这家伙一直都没闹出大新闻来,范振华本以为是因为年纪大了,性子终究还是不如曾经火爆,原来压根不是这么回事,这老头子竟然是在蓄力,准备憋大招。
可以想象等到来年开学后,这个眼睛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的老家伙会在华清掀起多大的风暴。有那么一瞬间,范振华心头竟然升起了一丝同情的情绪。
更别提他能听出卢正月语气中那股子满腔怨气跟森然杀气。
“老卢啊,你光催我也没用啊。审稿人又不止我们两个?据我所知宁孑上篇论文审稿人有六位啊!普林斯顿的教授、克雷研究所研究院、伯克利的教授、哈佛的教授,他们没审完,这论文还不是得等着?”
“废话,我当然知道。但我们如果给出了审核意见,对于期刊那边来说也是压力吧?这种水平的论文,期刊编辑不急吗?大家都没提交审核意见,他们只能等着,但是陆续有人给出意见了,他们也会去催啊!别折腾了,不管怎么样,最迟九月,我希望能看到宁孑这篇论文上刊!我要把预订的期刊砸到刘主任的脸上!”
“我给我几天时间,下周,下周我一定提交。”范振华无奈的说道。
他能听出来,再推脱,对面是真要骂人了。
两人关系好不容易稍有缓和,他实在不想再横生枝节。
毕竟这次是他赢了。
为了不让这家伙又唠叨,范振华不等对面反应,补充道:“对了,有个消息别说我又没告诉你,已经确定了宁孑下周三到京城,我已经让小许都安排好了。”
对面沉默了半晌,幽幽传来一句:“哎,没想到啊,你这辈子没干啥好事,土埋到脖子了,到是活的像个人了!就这样吧,记得下周一定要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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