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工作日,餐厅里都是匆匆打包离去的人。只有靠窗落座的那个女人不急不缓地啄着咖啡。
服务员引了灰原来。服务员递上菜单,灰原推掉,毛利兰从竖起的菜单中露出脸来,噙笑问:“你很忙吗?吃个午餐的时间也没有?”
灰原回笑:“不忙,但是最近事情有点多,胃口不好。”喝一口白开水,灰原开门见山,“毛利小姐找我来什么事?”
“既然你不想兜圈子,我也不必拐弯抹角。”毛利兰手指交叠放在桌上,一针见血地说,“我希望你能离开新一。你确实不能给他什么,一点你无法否认。而新一,他总是为你受伤,心也好,身体也罢,他已经被伤得遍体磷伤。你不能给他幸福。”
灰原在桌下的手圈起来,咬下唇。
毛利兰说得没错,和新一在一起,她给不了他什么,反倒害得他为她受伤,比如这次的事。
“我不记得新一这次受伤是为了我。”
毛利兰眉毛一动,说:“我可以说和新一一起长大,他是什么性子我很清楚。总是为了一件事执着到底。这次为你父母的事,他差点没命。”
灰原目光冷冽,阴声问:“你怎么知道我……父母的事?他告诉你的?”
毛利兰心知说错话,把脸侧了侧,不去看她。她是在偷溜去g市时不小心听到新一和服部的谈话,才知道,灰原的父母居然是伟大的科学家宫野夫妇,而他们居然还是组织的一员。她当然不会告诉自己是偷听来的。于是转移话题,说:“我只要你离开新一,你要什么条件尽管开。”
灰原眉头一蹙,迅速把疑问压下,皮笑肉不笑地说:“条件只有一个,新一。我只要他。”
毛利兰嚯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朝灰原说:“你不配。”
“我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恐怕你不是很了解我,我想要的,我绝不放手,我不想要的,也绝不看一眼。”
没错,新一是她想要的,无论如何,她也放不了手,绝对不放。
助手对于灰原的气候变化已经了若指掌,见她出去一趟回来时气压极低,就没有把王译拉帮结派的事告诉她。
不过,讨论会上,她还是感受到了个个前辈的心理变化,一个个寻找借口打算不参与灰原提出的科研项目。
到最后,她只能说:“我已经拟好申请,递给了国家科研局。”
众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灰原的果断众人都了解,可是这样直接向科研局递交申请报告,灰原还是第一次做。熟话说狗急了还会跳墙,更何况灰原是和有思想有主见的人呢。
其实,灰原也不能保证申请一定能通过。数据只有一组,她深入研究过,没有精细的仪器,根本不可能再获得更多完整的数据,她这么做,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做完最的手头工作,灰原才想起今天下午新一就出院了。
那么,要不要回去?
车子慢慢滑行在大道上,路灯一盏盏往后倒走,就像往事,一点点流逝掉。
车子轻巧地停在工藤宅大门前,灰原犹豫了。她该以怎样的面貌去面对那个曾经深爱的人?如果,他依然打算欺瞒自己,是不是还要和他闹?灰原自知,在他面前,她永远做不到心如止水,只是因为爱得太深太深了。< 更新更快 就在笔趣网 www.biqu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