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庆,你的事情发了!”
“什么?”张元庆此刻仍然有些迷醉。
黑衣人中有一个青年人走到张元庆面前,他将一张写满了字的白纸在张元庆的面前晃了晃,然后朗声道:
“经查,地主张元庆于民国27年6月3日协助日军占领柳树镇,在此期间共造成20余无百姓死亡,这是其罪一!”
“罪二,张元庆于民国26年冬季强占他人土地,并以还债为由将数位佃农的妻女贩卖。”
“罪三……”
……
趴在地上的张元庆此刻酒意全醒,黑衣人口中的一条条罪状令他冷汗直冒。
另外两个人也颤抖着躲在一旁,不敢发一言。
“张元庆,跟我们走一趟吧!”念完罪状之后领头的黑衣人冷冷开口,
“你将接受人民的审判!”
“我是皇军任命的保长,你们要是敢动我,皇军是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被两人反捆之后张元庆才如梦方醒,死命挣扎起来。
“聒噪!”
念罪状的青年人从边上拿起了一块抹桌子的布直接塞到了张元庆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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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庆瞪着眼睛呜呜怪叫。
“你们两个又是什么人?报上姓名来!”
领头的黑人脸上满是厌恶之色。
“我们没做过坏事啊,今天……今天……”
有张元庆的惨状在前,两门地主被吓得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能和张元庆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想来你们也不是什么好鸟,统统带走!”
“冤枉啊!”
“饶命呐!”
两人此刻后悔万分,大冬天的不在自己家里呆着非要跑出来做什么。
被拖出房间后张元庆看到他花重金请来的护卫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护卫的周围没有任何的反抗痕迹,是在不知不觉中被人杀死的。
张元庆看到穿黑衣的人一共有20多个,除了刚刚屋里的几个黑人外,其余的人都在搬着他家里的粮食和钱财。
“呜呜呜……”
张元庆目眦欲裂,抓我可以,但求求你们别动我的粮,别动我的钱啊。
他扭动身体不停的挣扎着,眼中已经流出了求情的泪水。
但是拽着他的黑衣人不为所动。
“老爷……”
“爹爹……”
张元庆的几房小妾和几个儿女都被关在了后院的屋子里,此刻所有人的脸上皆充满了恐惧。
张家的人已经慢慢搞清楚了状况,他们已经意识到眼前的这群黑衣人便是此前传言甚广的独立旅锄奸队。
“连长,指导员!”一名战士走过来小声说道,
“里里外外都搜干净了,能带走的东西都已经装上了车。”
弟兄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他们经验丰富,很快便将抄家的工作完成。
“给张家的人留下口粮了吗?”吕卓然问道。
“留下了够他们吃一个冬天的粮食!”
“好。”吕卓然转向杨富贵,
“那咱们就撤吧!”
“嗯嗯!”
张家大门外,20多辆大车上已经装满了粮食和各种财货,百多名战士正小心地警戒着四周。
张元庆和另外两个地主见状面如土色,他们知道自己这一劫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了。
镇上的很多百姓躲在自家的门缝里小心地向外张望,最近关于独立旅除汉奸和恶霸的传言他们也有所耳闻。
眼见平时作威作福的张家被抄了,百姓们的心中充满了畅快之感。
因为张家距离日军前线比较近,队伍不敢长时间停留,吕卓然只得将张元庆押到后方去公审。
“乡亲们,我们是皖北独立旅!”
吕卓然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宣传独立旅的机会,他站在张家大门口高声说道:
“张家平日鱼肉乡里,最近还协助鬼子汉奸杀害同胞百姓。”
“对于这样的汉奸恶霸我们绝不轻饶,张元庆将会被押送到后方,接受劳苦大众的公审。”
“如果你们身边还有汉奸和恶霸一类的人,请大胆的向独立旅举报,一旦查实,我们必不放过!”
老百姓们仍然躲在自家的院子里不敢出来,但是吕卓然的话他们还是听进去了。
“撤!”
杨富贵大手一挥,全身黑衣的战士们推着大车,押着犯人离开了镇子。
至于为什么要穿黑衣。
用吕卓然的话来说就是能给百姓们留下深刻印象,让汉奸伪军闻之色变,夹着尾巴做人。
是一个标志,一个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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