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井石根声音阴沉：“‘魔鹰’果然说到做到，说袭击我们的机场就袭击，而且成功了！我不明白，他如何做到的，空军不能在夜晚作战，这是公认的常识。”

土肥原觉得很困惑：“从情报上看，‘魔鹰’驾驶的是九七重爆击机，按道理不可能在空中看到飞机场，更不可能精准轰炸。可是机场的指挥官说，‘魔鹰’第一次轰炸就极为精准，三颗航空炸弹如同长了眼睛，径直投到高射炮阵地，如有神助！”

松井石根沉吟：“难道‘龙鼎门’发明了夜视装备，可以在夜里看清楚地面情况？”

土肥原摇摇头：“不可能，至少帝国的情报系统没有收到这方面的情报。”

在二战早期，夜间飞行是极为危险的，飞行员看不到地标，难以辨别方向，甚至无法控制飞行姿态，只有借助有限的灯光信号和声音来感知飞行状态。

在这种情况下连控制飞行都很难，更不用说相互交战。

真正的夜战争从1939年9月开始。

当时，英空军就对德国展开昼间和夜间空袭，由于昼间空袭遭遇德国空军的有力阻击，损失很大，英军轰炸机部队从1940年开始专注于夜间空袭，而英国当时已研发出雷达，可以通过无线电告知大体位置。

现在是1938年，倭国根本没有雷达，其他国家也没有。

其实，初期的雷达很原始，就算有雷达，效果也有限。

所以，松井与土肥原一脸懵懂很正常，这是时代的局限。

“既然他有办法夜视，说明一定有设备协助，这种设备是我们没有的。”松井石根焦虑起来，“他们有，我们没有，问题就大了，这岂不是说他们可以夜袭我们，我们却不能够反击，只能捱打不能还手，太可怕。”

土肥原脸色凝重：“大将阁下，他们真的有那种设备，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弄回来，进行研究、仿制。如果我们拥有夜视设备，必然如虎添翼，至少在夜视方面势均力敌。”

松井石根狠狠地说：“土肥原，这是你的事，必须不惜代价盗取‘魔鹰’的夜视设备。”

土肥原点点头：“这件事，我来办。情报显示，这次袭击者很可能不是‘魔鹰’，是华鼎少爷。对方的轰炸机从长安方向飞来，在长安的是华鼎，‘魔鹰’在西门乡，宠物鹰仍然在西门乡天空盘旋。”

松井石根眼睛一亮：“如果是华鼎，相对容易对付，至少比‘魔鹰’容易。你立刻组建最精锐的队伍，潜进长安，要么活捉华鼎，要么把夜视设备盗窃回来。如果活捉华鼎，可以弄清楚夜视设备的秘密，也能够问出‘龙鼎门’的秘密，一举数得。”

土肥原狠狠地说：“我要动用最精锐、最强悍间谍特工队伍，还要唤醒在长安所有‘鼹鼠’，命令他们内外配合。这次行动，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不留后手，毕其功于一役。”

松井眨了一下眼睛：“如此一来，会不会激怒‘魔鹰’，他警告我们不得进攻长安。”

土肥原笑道：“我们没有答应，不是吗？何况，我们派出的是情报队伍，不是正规军，没有派军队进攻，也没有派飞机扫射与轰炸。对于正常的间谍特务行动，‘魔鹰’不会大动干戈。当然，如果能抓到华鼎，夺取夜视设备，‘魔鹰’就算大怒，进行报仇又如何，到时候，我们自有办法应对。”

松井点点头：“只要抓住华鼎，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