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秦有福稍微整理了一下以后,开口说道:“想来杜大人听见我跟刘黑子的对话,多少已经想明白了些道理了,不是我不愿意说,只是有些东西下官还没有想得透彻,正好跟杜大人探讨一下。”秦有福知道,只有凡是留一线,把功劳多让些出去,别人才不会找自己的麻烦。再说了,反正秦有福是打算辞官了的,把这些功劳都让出去又怎么样?这会多交好一些朝廷中的大员,将来自己当了老百姓,万一碰上些不顺心的,找人告状都方便点。
一听秦有福这话,杜斟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心里一边夸秦有福上道、懂做人,嘴上一边谦虚着:“秦大人哪里话,本官虽然痴长几岁,但是长年劳于公务,对一些具体的事已经不那么熟悉了,今天正好趁这个机会向秦大人讨教两招,也免得将来贻笑大方,让人说成不上进的。”
“杜大人说笑了,下官何德何能,怎么敢配得上杜大人讨教二字,只不过是有些心得,拿出来请杜大人指点一番而已。”秦有福也算当了那么久官了,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反正有一点肯定差不了,无论怎么有本事,谦虚一点都是对的。
“好、好、好。”杜斟开心了,他知道秦有福是真打算将功劳让出来了,当然满口答应:“不敢说指点,秦大人有话但说无妨。”杜斟一边说,一边提醒自己要小心记下来,毕竟这东西已整理出来,可就是自己的功劳了。不对,不全是自己的,还得把星纳大人和秦有福也算进来,这样保险一些。
秦有福才懒得管杜斟是怎么想的呢,刚才那一番客套话都快把秦有福那点有限的底子给榨干了,在让他这么文绉绉的说话,他都能郁闷死。
“杜大人,想来您也知道,着机枪和燧发火铳是我为了跟我岳父熊赐履打赌搞出来的东西,当时时间很紧,这些机枪什么的又没个准头,只能靠大面积射击才能起到效果,所以逼得我不的不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生产出更多的机枪来。一开始我也碰上了工部目前的问题:大家都在拼命的干活,但是效率却比较低。后来我偶尔发现,刘黑子父子两个彼此协助,一个负责磨底板,一个负责固定枪管,两个人的效率要比三个人还要高。后来我仔细想了一下,将整只枪全部打散,按照用工时间和工匠们的特长安排每个人负责的部分,最后再安排两个人专门负责装配和调整。就比如说锯枪管,如果每个工匠都独立完成自己所装配的机枪的枪管裁断问题,那么他就得一根一根枪管的量,锯好了以后还得仔细打磨,保证长短一样,这样一来,就有可能出现有的工匠生产出来的枪的枪管长,有的工匠生产出来的枪管短,甚至同一个工匠生产出来的两支枪的枪管都不一样长。如果我们把这个活安排给一个人或者一个小组来干,他们习惯了以后下手就有分寸得多,而且定好了尺寸,裁下来的枪管长度就会使一样的,这样一来,万一用起来的时候有那个士兵把枪管损坏了一根,只要拿出备用的换上就行,这个就可以说是标准化。如果我们把这个标准化延伸出去,只要有加工的工具,我们甚至可以让福建专门加工枪管,黑龙江有木头,我们就在当地直接加工枪托,在甘肃加工底板。别看他们拿在手里都没有用,只要送到咱们工部来,工部自然就有一帮工匠们将这些东西组装起来,这样一来,生产效率是不是会提高很多,成本也会降下来呢?”秦有福先是给杜斟灌输了标准化的问题。标准化可是未来最有效的工业生产和加工手段之一,现在如果能借这个机会推广普及开来,受益的可不是一个两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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