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驴所说的这个一个人,那可了不得,相传可是‘赌圣’!
你没有听错,这个人便是赌圣,双名‘莫语’!
但这人,可不是哑巴,只是他开赌的时候,很少讲话,也讨厌别人说话。所以才得了这么一个绰号。叫做‘莫语’。
这个老人,独来独往,从来不与人交流,但却认得黑驴。
黑驴很久以前也是道上的,虽然并不怎么出名,但是道上的人,却认识了许多。他也曾经走投无路过,去求这个老莫语,教他两手活命的本事。
结果老者没教,他就说了,这是一条不归路。你要么是害了别人,你要么是害了自己。想要吃饭,还要凭借真本事。
于是黑驴,加入了抗联,走上了正路。
少时,赵卫国等人到了,这是一个位处河套子村与白城子的夹空地带。
而河套子村,早已是物是人非,河套子村的村民,有一部分死了,死在了鬼冢建树的祭坛之中。而剩下的人,河套子村也不敢呆了,跟着赵卫国去了小柳庄,而现如今,理应在小柳庄与牛村的一带过活着,远离鬼子。
于是,河套子村没有人了,而老莫语的日子,也就不好过了。
他不会种地,也不会谋生,平日里以乞讨度日。而如今村里的人都没有了,这个老汉便彻底的失去了生计,竟然连炉子都没升,就宛如这三间的茅草屋内,根本没有人似的。
“老莫?老莫?”
黑驴推开了歪倒的栅栏门,进入了那破败的院落。
这屋子附近的栅栏,都能钻进一头老牛来,而那屋dǐng的蒿草,也是少了半边,而没有了炊烟,令黑驴却似乎觉得那老莫已经不在了。
“谁啊?”
懒散的声音,沙哑到令人听不出,这人究竟是活人还是死人,而却从那歪歪扭扭的木门里面,挤出来一个身着棉袄的老汉。
老汉看上去,要有五十岁,至六十岁之间了。头发早已花白,就如同杂草一般的垂下。这老汉有胡子,胡子也是花白的,挡住了自己大半的脸。
他穿着一个破棉袄,棉袄上补丁罗补丁,都泛起了油花。
一条老棉裤,看上去还算不错,仅有十几道补丁吧!穿着一双破棉鞋,也是罗着补丁。
反正这一打眼,你只能看出‘窘迫’两个字来。
“这是谁啊?”
莫语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听着是熟人的声音,但看着却像是鬼子。
莫语见过鬼子,也知道这帮畜生的厉害,倘若一个不对心思,他们便会毫不留情的将中国人杀掉。于是这个老汉,竟然向后退了一小步,去摸门沿旁边的门闩。
“老莫,是我!我是黑驴啊?你这老家伙,可是吓死我了,也不生个火什么的?”
黑驴摘掉帽子,露出一个秃脑袋来,结果老莫认出来了。
“原来是黑驴啊?我说你小子,有人不做,怎么做起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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