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子一直在发抖。精神萎靡不振。对沈晚晴的话毫无反应。沈晚晴回头叫过医学专家。“去给那个姑娘检查一下。我感觉她不对劲。”

医学专家给女子检查一阵。对沈晚晴说道：“局长。这个姑娘的右小腿有枪伤。在枪伤和冻伤的双重作用下。右小腿已经坏死。必须立刻截肢。她现在正在发高烧。身体很弱。”

沈晚晴想了想。问道：“高烧的原因是什么。不是什么传染病吧。”

“据我初步观察。不是。她高烧的原因。是腿上的枪伤。伤口应该已经感染了。”

“不是传染病就好。我一直担心罗斯托克爆炸和生化武器有关系。这样吧。你先给她打一支退烧针。再给她……反正就是给她治病。让她有点精神。”

医学专家答应下來。取出携带的药品。给那个女子救治。又给女子喝了些热水。女子这才有了些精神。

沈晚晴再次发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个地下管道里。”

“我……我就是罗斯托克的人。我躲在这里。是因为他们杀人。我不敢出去。”这个女子说着说着就痛哭起來。沈晚晴担心哭声引起地上德军的注意。急忙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哭。随后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玛瑞安。”

“好。玛瑞安。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也不要害怕。现在你告诉我。是谁在杀人。”

“是……是德**队。”

沈晚晴想起了在罗斯托克外面看到的尸体和尸体里德军的子弹。问道：“德**队为什么杀人。”

“我不知道。罗斯托克发生了大爆炸。好多人都死了。我们在罗斯托克的最边上。沒有死。不过房子都倒了。还起了大火。我们只好逃出來。我们沒有地方去。就去找德**队。结果他们朝我们开枪。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朝我们开枪。”

沈晚晴眉头轻蹙。德军士兵朝他们开枪。看來应该有特别的原因。这个原因。必然和罗斯托克大爆炸有关系。沈晚晴继续问道：“玛瑞安。你应该看到爆炸的场面了吧。给我说说爆炸的场面吧。”

“好。”玛瑞安答应一声。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道：“那是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我起床打水。做饭。突然觉得天一下子大亮了。就好像太阳突然升起來一样。我顺着光亮的方向看了一眼。结果看到一个巨大的光球挂在天上。那个光球好亮好亮。比太阳还亮。我只看了一眼。就痛得流出了眼泪。”

沈晚晴听到这里。心猛地一动。玛瑞安这样细致的描述。已经足以让人推测出爆炸的具体原因了。林远在她出发之前再三叮嘱。无论调查结果是什么。都必须保密。考察队员和护卫队员。都沒有权限知道爆炸真相。

沈晚晴示意玛瑞安不要继续说了。玛瑞安乖巧地闭了嘴。沈晚晴看看周围人。他们很多都不懂德语。沒有人注意她们。于是沈晚晴看向玛瑞安。接着说道：“你继续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