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停顿,七号赵秋雨继续言道:“三、十一、十二皆不可定为第三方,无论善者恶徒,皆有可能置身其外,或是证婚之人,或是新郎之身。然此刻吾辈寻觅鬼新娘,四号玩家嫌疑最大,六号与九号次之。吾必先驱四出局,若无人舍身相随,明日便从六、九之间寻那鬼新娘,外置者皆可放行。”
“嗯,若尔等欲推敲六、七相邻或七、九共线,还请先处置他们再及于我。然吾仍期盼尔等能认同于我,一旦尔等信我,此局善人胜券在握。言尽于此,吾已将局势揭示得甚明,只需依吾所言行事,善人必胜无疑。”
听罢七号赵秋雨之言,余子枫暗暗点头称许。
此女子颇有手段,他原以为节目组请赵秋雨前来,无非为增节目趣味,然听其警上警下之发言,余子枫不得不承认,赵秋雨之才绝不逊色,甚至较他初遇之人更为出色。
可惜,赵秋雨言辞凿凿,却终究误判了位置。逻辑虽通,却非事实,因这些逻辑非铁律,皆有正反两面。如今善人只愿信己不信他,选择忽视另一面。
【八】号玩家请发言。
“窃以为,七号多半归属第三方阵营。尔与九号果真有牵连乎?七号玩家,尔言众人寻找第三方时,不应仅盯平民,神职亦有疑点。然尔话锋一转,竟认下猎人与预言家,此意何为?莫非问题之神职,便是我女巫与守护者乎?”
“若欲以我为第三方,便堂堂正正地推我,将尔之揣测或逻辑公之于众,勿曲径通幽。尔坦荡荡地对付我,我反而觉得尔似单身善人。尔欲推我却又不敢,真使我疑心尔非狼即第三方矣。”
八号女巫起身,将七号按倒在地一番质问,此举亦在情理之中。七号言神至有疑,目光又在一、八之间游移,其中之意还需明言乎?
身为开眼之狼,余子枫对七号颇为敬佩,敢言人所不敢言,连带毒之女巫亦敢暗中质疑,胆识非同寻常。如今七号果真被女巫抓住了把柄,夜晚恐遭毒手矣。
“于我而言,七号乃第三方,她欲驱四,四必非第三方之人。前置位六号亦欲驱四,六、七或许有牵连,九号警上随风打一、四,不知此轮是否依旧。若九号亦言四,四则无法成为鬼新娘或第三方之人,因我不信六、七、九皆为单身善人。”
“今日我欲在六、七之间择一毒之,他们二人极有可能是鬼新娘、新郎或证婚人。吾与十二号对话,虽四号警上言辞不佳,然此论逻辑尚可,反观六、七之发言,使我生疑。”
“故,我提议今日便让六、七对决,若有第三方之人,票型立显。至于推错与否,我认为不可,六、七绝非皆为单身善人。若其中有一人为第三方,我等不亏。”
闻八号女巫之言,余子枫脸上的笑容瞬间消逝。你推七便推七,与我何干,为何连我也牵扯其中,还六、七对决,此言何意?
余子枫虽不惧与七号对决,毕竟他有团队,且有两个团队。表面他是狼,实则为第三方之卧底。两狼、鬼新娘、新郎,已是四票,加上他自己便是五票,七号拿何与他争锋?
然言归正传,若七号被大票数驱逐,此票型必暴露诸多秘密,故余子枫不愿与七号对决,先驱四出局为佳。
“若尔等执意驱四也可,但我夜间仍会在六、七之间择一毒之。对了,还有九号玩家,此轮发言尚未听闻,待听完其言,若有疑点,他亦在吾欲毒之列。反正六、七、九不应皆为单身善人,然皆打四,显然有异,望外置位之善人深思,如此,我过。”
【九】号玩家请发言。
“非也,八号玩家,你说我随风打一、四,似乎警上你也认为一、四不佳,吾二人所为相同,结果我便不好,岂非自相矛盾乎?”
九号耸肩道:“你是女巫,毒在你手,你想毒谁我无法阻拦,但我身为善人,不会因你的威胁而改变主意。至今,我仍认为四非狼即在第三方,无论如何,他不能是单身善人,此轮驱逐他并无不妥。”
“至于你质疑我与六、七、九可能有牵连,那是你的事,我只能说与六、七皆不相识,警上六、七皆倾向我,但我并未认他们。但在驱四之事上,我与他们想法一致。你说六、七、九不能皆为单身善人,何以不可能?”
“实言相告,我觉四、五皆在第三方,一号守护者也可能在第三方阵营。如此,第三方之人已齐全,何以断定我六、七、九中必有第三方之人?此言颇无理也。”
九号感此女巫莫名其妙,毫无逻辑,便断言六、七、九中必有第三方,岂非空穴来风?还要毒一人,若毒的皆是善人,此局岂非落入狼之掌控?即便有守护者又如何,三狼在前,他能守护几日?
且四号此轮已认,驱逐有何问题?情感牌无效,他认出看似无奈之举,然谁又能知,此所谓无奈非演技乎?
情绪、态度可演,逻辑与发言却难伪装。至今为止,场上发言最差,最似鬼新娘者,便是四号玩家,今日无理由不驱逐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