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季真毫不逗留。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在大璃朝中并不得势,这几年投效过来,想烧烧冷灶的文武朝臣们,大多都是些不得志的下品小官。
现在连他都感受到危险了,指望这帮人肯定是不行的。
至于得佑于地方州府。
说实话。
符季真没有想过。
因为他初来乍到,不清楚各府县都是谁的人。
说不得。
这群父母官里面,就有他那群兄弟的党羽在。
不去还好。
去了,只怕是羊入虎口。
第二天...
“大哥,这大昌府是好地方啊。”
“河水从城内四通八达的流过,赫然一副水上城市之景,比之下乡,确实是另一番光景。”
坐在船头。
随着小船绕城而过,张恒津津有味的看着河道两岸。
与他相比。
张不休就不行了。
一脸的难色,显然还在埋怨张恒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登门,给他搞了个突然袭击。
这不是惊喜。
是惊吓。
他现在可是大昌府粮商张家的大少爷,读圣贤书的读书人。
什么安定县。
天道宗。
下山村张家。
根本不熟。
“大哥。”
“拉着脸做什么,学驴,想逗我开心?”
张恒抱着小老虎,似笑非笑:“其实吧,不管你用什么身份,去做什么,一旦有了目的性就瞒不过有心人。”
“也就是还没加入顺王阵营,加入进去,你当你的身份能瞒多久。”
“你聪明,别人也不傻。”
“二哥之前跟我说,安定县鸡鸣狗盗,盗窃丢失的案子一大堆,处理都处理不完。”
“可要说杀人案,通常用不了三天准能破掉,你说为什么,重视性不同嘛。”
听到这话。
张大哥叹了口气:“那你也提前说一声,我好安排一下啊。”
“不用安排。”
张恒也不在意:“我这次过来,只为两件事。”
“一件私事,一件公事,办完就走。”
“私事么,三姐那边说,朱二哥现在埋头城里,十天半个月也不回去一趟。”
“别问,一问就是男人得忙事业。”
“三姐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少,可身为女人的直觉还是有的。”
“这不,不放心朱二哥了,让我替她来看看。”
说着。
张恒语气微顿:“私事就是这样,至于公事...”
抬头看看大哥。
张恒却没有说下去:“算了,不提了,说了你也不想听。”
“老三,你在逗我?”
张大哥竖着耳朵听。
听到兴头上,没下文了,差点憋出内伤来。
所幸。
还不等张恒敷衍他。
撑船的船夫先一步开口了:“老爷,顺风楼,昌府南城分号到了。”
“说说笑笑不要紧。”
“但是正事不能耽搁。”
看着酒楼上新挂的牌匾。
张恒向张大哥说道:“进去看看?”
“算了吧。”
“当初我就不同意这门婚事,你们都不听我的。”
“现在搞出猫腻来,我也懒得掺和,我还是那句话,不行就把那朱老二修掉,回头了,我再介绍几个年轻才俊给三妹,也让她看看什么叫男人。”
张大哥还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
这也是难免的。
当年他衣锦还乡,准备惊呆众人。
结果。
当年走的时候可有可无,回来了还是可有可无。
他怎么说也是家里的老大。
三妹的婚事,居然没一个想听他的意见。
朱家那是什么东西,乡野之民,小门小户,怎么配的上自己的妹妹。
可结果怎么样。
闹了个没脸见人,说几句,三妹差点一头撞死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