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得及喝一杯庆功酒。
张永便急匆匆的离开了,与八大家族的高手一起,调查螭吻的事去了。
其实。
对于这件事,张永是可以推脱的。
永恒楼小家小业,往后躲躲,让高个子先顶上也不是不行。
可张永没有推脱,反而当仁不让。
若是生在战乱年间,也是名位卑不敢忘忧国的英雄吧。
只是英雄。
往往流血又流泪,结局多是难言。
果不其然。
半年后的某一天,张恒突见莲花灯内灯火飘摇。
透过火光上前一看,只见张永深陷重围,正在与数不清的海兽厮杀。
善用者溺,善战者亡。
看着陷入苦战中的张永,张恒并不觉得意外。
因为没有人能一直赢。
就算有,那个人也不是张永。
“身负龙虎之相,脚有金莲之光。”
“龙虎,金莲,巍巍法相万丈光。”
张恒手持拂尘,掐诀念咒,每念一次便拜一次。
连续三拜。
莲灯内火光充盈。
连带着,深陷海兽合围,奋力苦战的张永也福由心至,本有些力竭的身体重新焕发出活力,变得越战越勇起来。
“这是?”
张永见自己周身金光环绕,惊异非常。
感受一下,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就连刚才受到的创伤,也在金光的照耀下很快恢复如初。
“难道我真有特殊体质?”
张永瞬间想到十几年前,自己受伤回家疗养,又奇迹般复原的事。
他当时就对自己的身体有些猜想,今日一见果然有所应正,一时间大喜过望:“我就知道,苦心人,天不负,我果然是独一无二的那个。”
“杀!”
张永挥动长矛,很快与海兽围杀在一起。
这一次,他战的无比痛快,哪怕受伤也浑然不怕,体放金光,所受伤势转眼就会恢复如初。
现在已经不是海兽围杀他了。
而是他将海兽堵截在此,欲要大开杀戒。
“咋搞的,这完全是以命换命的打法啊!”
透过火焰之光。
看着张永那副不要命的进攻架势,张恒也是无比头大,只得加紧念咒:“万气长存,不经苦恼,身有光明,不坠炼狱,恩流下土,法出度人,普度无穷,不入苦海...”
“哈哈哈哈。”
半个时辰后。
将最后一头海兽诛杀于矛下,张永忍不住放声大笑:“还有谁?”
轰隆隆...
海水倒卷,海面开分。
张永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在他的目光下,分开的海水中出现了一头狮面兔眼的古怪海兽。
它看着个头不大,也就跟狮虎差不多。
可它一身金鳞,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荧光,血红色的双眸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狮面兔眼?”
“这是...”
张永瞧的清晰,有些发愣:“这是螭吻?”
关于螭吻的传说,他是从张恒那里听来的。
只是从没信过,因为在他看来,世间怎么会有鹿角,牛耳,狮面,兔眼,金鳞,鱼身这样的怪物。
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成年人是不会相信的。
现在,却是由不得他不信。
“螭吻!”
正在家中施法的张恒,也是瞬间察觉,脸色一变。
螭吻不同于其他海兽,他尚且要礼敬三分,更何况是张永。
就张永那点手段,也就打打刘北,欺负欺负陈俊。
遇到真龙之子,哪怕处在同一境界,十个都不够人家一个打的。
“我腊肉呢?”
张永瞬间想到张恒告诉他的保命之法。
但是找了又找,没有找到。
回想一下。
前几天贪杯,多饮了几杯,腊肉已经被他下酒了。
“昂!”
不等再想。
天色便黑了下来。
张永抬头看去,只听伴随着一声龙吟,一张遮天蔽日的大口向自己吞来。
“杀!”
张永目眦欲裂。
举矛就要抵挡。
可差距太大了,就像蚂蚁向大象发起冲锋,要一脚将大象踢死一样。
这怎么可能。
“没死?”
张永也是见过风浪的人。
见到那好似能将天地都吞下的巨口时早已心灰意冷。
结果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不但没死,还出现在了一座海底宫殿内。
此时,那头狮面兔眼的怪物,此刻正趴在宝座上,以通红的眼眸看着自己。
“你不对劲。”
“你身上有道法的味道,这很不对。”
“说吧,你从哪来,叫什么名字?”
螭吻一张嘴就把张永吓了一跳。
张永一脸的难以置信,惊道:“你会人言?”
“废话。”
螭吻满脸的不耐烦:“我是真龙之子,天生知晓万言,怎么不会人话,你可别将我跟那些呆头呆脑的战争海兽混淆了。”
“不是海兽?”
张永又想到了张恒的话。
张恒也曾跟他说过,螭吻是真龙之第九子,非妖非兽,属于真龙一脉,不能用它来跟海兽作比较。
只是张永不知道真龙是什么。
看螭吻的样子分明就是怪兽,怎么能非妖非兽呢。
“你这土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行了,你还是快快告诉我,你身上的道法从何而来吧。”
螭吻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道法?”
张永有些懵:“什么是道法,灵根法吗?”
“屁的灵根法,这玩意不过是我家大舅,琢磨出来的消遣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