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盘!”
徐鸿儒的心里一阵烦躁。
道家有个词叫心血来潮。
旧指得道之人,对未来的某个人或某件事,突然发生感应而有所明悟。
听到杨盘这个名字。
徐鸿儒便感受到了冥冥中的预警,这个叫杨盘的少年,未来或许是他的大敌。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可徐鸿儒不敢大意。
因为到了他这个地步,只有两件事可以被称为大事。
一个是道统传承,一个是渡劫飞升。
不管是哪一种都轻视不得。
“张真人,可否跟我说说这个杨盘?”
徐鸿儒心中惊疑,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道:“我久居西荒,不履中原,已经很久没见过中原的后辈俊杰了,这杨盘能被你称赞,想来必有过人之处吧。”
“是吗?”
张恒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徐鸿儒。
恒真道在西荒不假,可徐鸿儒又不是死人,以他的修为就算不能朝游北海暮苍梧,恐怕也差之不远。
毕竟,到了他们这个修为境界,基本都掌握着各式各样的飞行法,一日万里也只是等闲。
徐鸿儒要是想的话。
早上在恒真道吃早饭,中午就能去开封府吃午餐。
下午要是愿意,还能走一遍江南各省,等到天黑再飞回去为众弟子们宣讲经文,什么也不会耽搁。
他一口一个久居西荒,不履中原,不是骗鬼是什么,要知道他前几天刚在新平郡吃的闷炉烧鸭,还喝了二两花雕。
“这个杨盘嘛,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
张恒虽然觉得徐鸿儒的态度有些古怪,但是也只是惊异,没有往深处想:“杨盘的父亲,是镇西侯杨雄,说起来这镇西军可就在西荒境内,离你们这也不算远吧?”
徐鸿儒回答道:“不算远,八百里外有个西门关,镇西军就驻扎在这,只不过我乃方外之人,跟他们没打过什么交道。”
张恒听完再道:“杨盘的母亲,说起来就要复杂些了,她是商丘妖狐一脉出身,幼年时,不知为何沦落在外,被花船婆所收养,认做了干女儿。”
“花船婆?”
徐鸿儒疑问道:“可是红坊花船上的那个老婆婆?”
张恒点头:“对,就是她。”
天下不大。
能被称为高人的不多。
燕赤霞,法海,五台山三僧,昆仑二圣,韩道士,孔孟世家之主,钦天监诸葛卧龙,宗人府宗正,徐鸿儒,花船婆,蛙神,这些修为达到合道境后期,乃至于巅峰的存在,便算是人间绝顶了。
以徐鸿儒来说,他是开宗立派之人。
哪怕就是没见过花船婆,肯定也听说过。
要是连花船婆都不知道,那也不用混了,谁是谁都不清楚,还开个屁的山门。
“杨盘的母亲胡茜,是花船婆的干女儿。”
“后来,胡茜盗走了花船婆的宝物,并舍弃妖身,以神魂投入人胎,化而为人,嫁给了镇西侯杨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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