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他今天为何这么疯狂?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江阿秀也是捂着嘴笑,笑完后还有担忧,“那个人好歹也是个将军,会不会有事?”
金珠道:“管他呢,反正你男人心里有数,打不死就行!”
朱任侠照着朱任薄连踹十几脚,只把这家伙揍得像个哈巴狗一样蜷缩起来,“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呜呜……”
看到主人被打成了狗,那只惹事的大黄狗蜷卧在地上吐着舌头,一动也不敢动。
朱任侠余怒未消,一个箭步上前,将黄狗刺死在血泊之中。
“狗仗人势的东西,死有余辜!”
众家丁趁机上前把鼻青脸肿,满身灰尘的辅国将军扶了起来,落荒而逃。
朱任薄一边逃一边撂下狠话:“朱任侠,你给老子记住了,不把你除籍,老子不姓朱!”
朱任侠将剑上的血渍在黄狗的绒毛身上擦干,冷笑道:“老子等着你,不把老子除籍,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事情闹大了,看热闹的百姓唯恐惹祸上身,当下一哄而散。
朱任橙的老爹朱邦培却不领朱任侠的情分,不满的道:“你虽然帮了大橙子,但不该打辅国将军,他爹朱邦灶是王爷面前的红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被除籍了不打紧,弄不好我们一家也要被连累。”
朱任橙急忙替发小辩解:“爹,大侠也是为了救我,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朱任侠知道朱邦培舍不得他正五品的辅国中尉,毕竟每年还能领到三百石的俸禄,他自然不想因为一桩小事丢了爵位。
“四叔放心好了,一人做事一人当,王爷怪罪下来,自有我朱任侠承担,不干你们的事。”
朱任侠向朱邦培抱拳施了一个礼,接着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塞给朱任橙,“大橙子,我除籍以后肯定不会再留在桂林了,这些银子你拿着买点好吃的补补身子。”
朱任橙一脸内疚的拽住朱任侠的袖子:“大侠,是我害了你,我不能再要你的钱了。”
顿了一顿,诧异的道:“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看你穿的大马金刀的,干货郎竟然能赚这些钱?”
朱履薪也从袖子里掏出银子,喜滋滋的道:“我也有,侠子真发财了。”
“朱任薄挨了揍,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为了不牵连你们,我先回家等候发落。”
朱任侠抱拳辞行,“如果顺利的话,我可能今天下午或者明天就会被除籍,我也不去跟你们辞行了。日后你们如果想念我,就到贵州黎平府锦屏县长安镇去找我。”
“如果顺利的话……什么意思?”
朱任橙揉着火辣辣的脸颊,满脸不解:“你是有多不想做这奉国中尉了?本来害得你丢了爵位,我心里挺内疚,为何你看起来却一副巴不得的样子?”
“呵呵……等你们将来到了我的长安镇,就知道原因了!”
朱任侠打个响指,把江阿秀和金珠召唤到跟前,“这是我的妻子江氏,那个年龄大的是我的侍卫。”
“……”
金珠气得在心里骂娘,狠狠的瞪了朱任侠一眼,没有当场发飙。
朱任橙羡慕不已:“才俩月不见,你竟然有媳妇了?哇喔……你媳妇长得好俊俏,我活二十多年了,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
他说着话,咬着手指头对朱邦培道:“爹,给我点钱,我也要做货郎。”
“做什么货郎?”
朱邦培气呼呼的甩袖而去,“身为宗室,擅离封地,被人举报了是要挨罚的,轻则罚没一年俸禄,重则除籍。”
朱履薪吐了吐舌头:“我都两年没见到俸禄了,罚跟不罚有什么区别?”
朱任侠对朱履薪道:“小薪,你跟大橙子不一样,他爹是辅国中尉,还能领到俸禄。你啥也没有,现在还跟着大哥大嫂住,你要是舍得除籍,就跟我去长安镇吧?如果不舍得,就当我这话没说。”
“去长安镇有啥好处?”
朱履薪眨巴着眼睛,犹豫不决,“如果除籍了,可就回不来了,以后世世代代只能做庶民,我将来的子孙会不会把坟给我刨了?”
“这个就只能由你自己决定了。”
朱任侠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慎重考虑,“我只能说,在长安镇有酒有肉有大米,有漂亮的大房子,而且只要肯出力,每月还有月俸。
但能不能拿到二百两银子的年俸,那就要看你的贡献了,毕竟现在主薄和总教头、指挥官每个月才能拿五两银子。”
“你刚才说有酒有肉有米,还能领到银子?”朱履薪眨巴着眼睛问道,脸上写满了精明。
朱任侠道:“是啊,粮食是福利,银子是俸酬。”
“那我去!”
朱履薪马上答应了下来,奉国中尉每年两百石的俸禄,也是粮食和银票各占一半,这样计算起来的话基本差不多。
朱任橙捂着脸道:“你不征求下你大哥和嫂子的意见了吗?”
“不问。”
朱履薪回答的干脆利索,“那个母老虎早就巴不得将我撵出去,我走了正合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