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也不知道啊!”
“操!”
土匪头子啐了一口唾沫,愤怒的骂道,“早知道江家村是个城堡,有这么高的城墙,至少三千两银子才能接这活路。”
“大哥说的是,咱们从湘西赶了六七百里地,还要攻城,这他娘的才给一千两银子,捉弄他爹呢!”
旁边一名独眼龙头目骂骂咧咧的附和道。
一个相貌妩媚,身材丰腴的女土匪冷笑道:“我早说先派探子来打探好了情况,再决定是否接这单买卖,你俩偏偏不信。”
“别叨叨了,来都来啦!”
土匪头子摸了下虬髯,恶狠狠的道,“老二,上前诈门,就说咱们只为求财,不想伤人。要是胆敢闭门不出,杀他个鸡犬不留!”
“好嘞!”
独眼龙答应一声,催动胯下黑马来到城墙下面,驻马高喝。
“呔……村子里的人听好了,我们是湘西乌龙山的好汉,我家老大江湖人称遮天雕。这次来你们黔东,只为求财,不为杀人!”
“识相的把城门打开,让老子们挑选点值钱的东西,我们保证绝不伤人。否则,打破城门,鸡犬不留!”
“敢问诸位是哪里来的好汉?”
朱任侠腰悬佩剑,站在城门之上大声喝问。
独眼龙高声道:“湘西乌龙山,我们老大江湖人称遮天雕。”
“哦……湘西距离我们这里可是有六七百里路程。”
朱任侠心头一动,难道这些人是受了田宗仁雇佣上门屠村来了?
“赶紧开门,免你们一死!”
独眼龙不耐烦的在马上呵斥,来回策马,“我数到一百,若是不开门,我们可就要强攻了!”
说时迟,那时快。
突然从墙垛后面站起一个身影,正是猎户路不平。
只见他拉的弓弦如满月,奔着独眼龙的喉咙就是一箭,“别数了!”
独眼龙猝不及防,被一箭射中脖颈,登时跌落马下,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兄弟们,给我狠狠的射!”
路不平飞快从腰间箭壶里摸出一支箭,奔着土匪群又是一箭。
“咻”的一声,又有一人应声中箭。
“射死狗娘养的土匪!”
三十多名手持弓箭的村民纷纷朝土匪放箭。
虽然他们只练了几天箭术,但城墙外面的土匪没料到村民有胆量抵抗,更没想到城墙上面有埋伏,因此有恃无恐的站到了城墙脚下,相距不过十余丈。
再加上两百多人拥挤在一起,人头密密麻麻,猝不及防之下,登时有十几个人中箭倒地。
路不平飞快的弯弓搭箭,每射出一箭只需要一息(5秒)左右。
短暂的瞬间,他就连发五箭。
每一箭都例不虚发,必有一人应声倒地。
“有埋伏,撤退!”
遮天雕被吓得魂飞魄散,拨马就逃,慌乱之中又踩伤了四五个土匪。
“瞧这厮的怂样,真是辱没了遮天雕的名声!”
那女土匪冷笑一声,在拨马逃跑的同时,反手摘下弓箭,奔着城墙上射出一箭。
一个村民躲避不及,被一箭射中肩膀,登时跌倒在地。
“快救人。”
朱任侠急忙弯腰上前,命令几个持枪的村民将他抬下去。
江村长吓得面如土色:“咱村里没有郎中啊!”
“先抬下去,等打退了土匪再说。”
朱任侠也没有办法,只能先让人把伤者抬下城墙。
土匪们遭到突袭,丢下二十多具尸体,仓皇撤退到五百丈之外。
遮天雕气得呲牙咧嘴:“奶奶的,损失了二十多个兄弟,就连老二都搭上了,这可如何是好?”
女土匪叹息一声:“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咱们对江家村毫不知情,就跋涉六七百里路来偷袭,损失惨重也怪不得别人。”
“花菩萨,你这意思是怪我咯?就他娘的一个村子,咱们还畏首畏尾,岂不让江湖上笑话?谁知道一个村子竟然有这么高的城墙!”
遮天雕大怒,“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老子早就弄死你了,给我闭嘴!”
“哼,那就让我看看你如何破城!”
女人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
“老三,你说怎么弄?”
遮天雕的目光落在一个白脸头目身上。
白脸头目道:“我刚才观察过,这些村民箭法生疏,显然没经过正规训练。咱们刚才吃了大意的亏,等天黑后重新攻城,一定能替死去的兄弟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