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们人多势众,江家村的百姓们不敢反抗,只能目视朱任侠被抓进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里。
“跪下说话!”
严捕头为了讨好张白初,对着朱任侠的腿弯就是一脚。
朱任侠向前踉跄了几步,双手撑在帐篷上,才避免了被踹个狗啃泥。
“你好大的胆子!”
朱任侠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作为大明宗室,骨子里的骄傲让他咽不下这口气。
“我乃是大明宗室,靖江王府的宗人,六品奉国中尉。你敢让我给一个师爷下跪?”
田贵是一个目无法纪的纨绔,家族又是土司,所以他可以瞧不起奉国中尉。
但张白初不行,他祖祖辈辈都是些穷酸读书人,祖上最高光的时刻也不过是担任县令。
而严明更不行,他是世袭的捕快,更不敢小瞧宗室!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奉国中尉就算是宗室的最底层,那也是正六品的编制,是在京城宗人府备案的堂堂皇族。
“嘶……此人竟然是宗室?”
坐在帐篷外面听审的田宗仁倒吸一口冷气。
“靖江王府的贱宗跑到我黎平府来做什么?难道吾儿之死与靖江王有关?”
想到这里,田宗仁又气又怒,更多的是担忧。
自从被永乐大帝镇压之后,田氏的风光已经不再。
虽然经过他祖辈、父辈两代经营,才重新让田氏拥有了黎平、铜仁两地的世袭知府权,但真要跟靖江王府斗起来,只怕也占不到便宜。
“我与靖江王素无冤仇,他为何要找我麻烦?”
田宗仁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耐心的继续听下去。
张白初属于典型的欺软怕硬,被朱任侠的身份吓了一跳,拱手道:“原来公子是靖藩的宗室,在下倒是失敬了!”
“哼……知道就好!”
朱任侠冷哼一声。
严捕头更是吓得跪地赔罪:“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奉国中尉,还望高抬贵手,大人不记小人过!”
朱任侠冷笑:“现在知道求饶了?你方才怎么踹得我,就怎么踹回去!”
“这怎么踹啊?”
严捕头一脸为难。
自己踹自己,这是什么骚操作?
张白初举起扇子,示意严捕头稍安勿躁:“公子,在下有一事询问,咱们谈完话,你再惩罚严捕头不迟!”
朱任侠满脸警惕:“你要问我何事?”
“这天降庙宇可是与公子有关?”
张白初也不墨迹,开门见山的抛出了问题。
朱任侠大笑:“这庙宇怕是比江家村都要大,我要是能操控它,还会被这狗衙役差点踹倒?”
“呃……”
张白初不由得为之语塞。
朱任侠正气凛然的道:“天降巨庙,困死纨绔,此乃天降惩罚,非人力所为!田大人应该反思自己的教子之道,而不是捕风捉影,疑神疑鬼!”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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