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感恩的名义、将恩人们全部屠杀!
对邻居友善,也就是这个结果,就是被“感恩”而已。
要是印第安人知道这就是作为友善邻居的下场,他们还会那样的友善吗?
“陛下,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被揭了短的亨利·汉克斯表情有些尴尬。他压根儿就没有想到对方会提及美国的这段难以启齿的旧事。
“过去是过去了,但是历史总会给现代以启迪,大使先生,我们都非常清楚,如果南华的手里没有武器,没在强大的军队,那么等待我们的就是和印第安人一样的待遇,所谓的友好,不过只是笑话而已,反之,即便是我们占领了阿根廷,只要我们拥有一支强大的军队,那么即便是虎狼环视,又能奈我何?对吧,大使先生,就像印第安人一样,即便是他们对你们充满了敌意,又能怎么样呢?不还是被你们赶到荒凉的保留地里!”
打人要打脸,骂人要揭短!
对付这些不要脸的玩意,客气什么啊!当然是直接揭他们短,打他们的脸了。
“陛下,看来,你是决心已定了!”
朱先海直截了当的回答道:
“the die is cast!”
骰子已掷出,就这样了!
对于这句凯撒在越过卢比肯河时说出的拉丁语,任何一个受过教育的欧美白人都再熟悉不过,这是无路可退,是木已成舟,同样也是在表明决心。
“好吧,”
亨利·汉克斯长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那么,祝陛下您一切顺利吧!”
“谢谢,我想很快,我们就会在布宜诺斯艾利斯见面的!”
此时,朱先海脸上的笑容和亨利·汉克斯脸上的失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也许会有那一天吧。”
面对亨利·汉克斯的失落,朱先海笑道。
“很快!”
站到在月台上,亨利·汉克斯默默的目送着火车的远去,他心里不禁有点惘然若失之感。
“世界已经被改变了!”
只是这个被改变的世界并不是他所熟悉的,曾几何时,他以为南美各国的政治家都是没有任何眼光的,他们所在意的永远只有土地和财富,什么国家和未来都不是他们考虑的事情,他们在意的只有个人的利益。
可是现在呢?
面对南华这个突然崛起的对手,亨利·汉克斯却感觉极其陌生,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片土地上,而且组成这个国家的那群人,和太平洋对岸的那群人似乎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
这怎么可能呢?
一边是愚昧且保守,一边善学且努力。
说实话,亨利·汉克斯经常暗自忖度,他差不多是世界上最不适宜当大使的人。上帝作证,他压根不喜欢跟人打交道。
尽管他并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但是亨利·汉克斯却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就是在不久的将来,他必须要和火车里的这个人,还有一个全新的国家打交道。
“这场战争之后,也许我们所要面对的将是一个全新的南美,还有一个全新的对手……”
看着列车,亨利·汉克斯在心底自言自语道。
与此同时,他又用一种多愁善感的眼光看着远方,似乎是在看着这片辽阔的土地。最后,他用一种极其悲凉的语气轻声言语道:
“阿根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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