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痛和太多的恨压碎了他的心，让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她飞月面前。

飞月心疼到抚上玉清流的头顶：“所以，你们躲起来了？”

“是……”玉清流无神地回应。

飞月收回手，找到了山海界灵兽忽然消失的原因。

她指尖轻动，越来越多的灵兽在她的仙力中形成。

如同扯线的木偶在她的床上奔跑：“曾经的山海界，是你们的世界……”

“仙尊，别浪费仙力了……”玉清流伸手，握住了拉扯仙力的飞月的手。

飞月也说曾经了，现在，他看到这副景象，心里只会更痛。

飞月看向玉清流。

玉清流收回手，对飞月恭敬一礼：“灵兽族族长清流，拜见仙尊。”

玉清流坐正了身体，对飞月恭敬一拜。

红发铺满地面，泛着宝石般的光华。

灵兽，是可以做灵宠的。

但从来不是用暴力，让他们屈服。

而是双向的选择，然后成为战斗的伙伴。

山海界的人没有将灵兽当成山海界的居民，而是，牲畜。

飞月收起所有的仙力：“现在你们在哪儿？”

“在北溟深渊下……”玉清流垂下哀默的脸，“终日不见阳光……”

飞月拧眉，这对灵兽的身体很不好。

灵兽需要万灵的滋养，他们才会健康，快乐，灵力强盛。

而现在，他们却和这个山海界一样，在枯萎。

“为了族人能重新活在太阳下，我选择和魔宗联盟……”玉清流缓缓抬脸，眼中的神采渐渐复燃，“我在他们身上，其实看不到未来，但是，他们给我带来一丝希望，而现在，我找到了我们的未来！”

玉清流红色的眼睛再次变得澈亮，眸中，只有飞月的身影。

飞月微笑点头，再次伸手，摸了摸玉清流的头。

玉清流没有任何反抗，却是闭上了眼睛，像是享受在飞月那温暖轻柔的抚触中。

“走，我们去数钱。”飞月跳下床。

玉清流睁开红瞳，疑惑看飞月：“飞月为何忽然要那么多灵石？”

飞月笑容渐逝，心事重重俯看玉清流：“你们既然是灵兽族，应该感受到山海界的灵气正在大量流失。”

“是。”玉清流站起身，也面露严峻，“这也正是我想提醒仙尊的。”

飞月看向房外：“所以，需要把山海界填上。”

玉清流惊讶了一会儿，恍然明白了灵石的用处，他依然不解：“可是，飞月，那些成为货币的灵石已经失去了灵气，即使填入缺口也没有作用了。”

飞月双手环胸，沉眸：“所以，要将灵气也还回去。”

玉清流疑惑站在飞月身边，这灵气，如何归还？

别院里，曾经自信满满的几位护法们，此刻，已经呆滞地立在空中。

因为院子，已经无处可站！

灵石的箱子在这个院子已经堆成了小山，这里得有多少灵石？最起码有万万斤。

如果说这是飞月的陪嫁，他们现在真觉得，他们少主，真不配。

所以，飞月仙尊这灵石，定有它用！

会不会是要分给他们？

忽然间，三人眼睛都闪亮起来，分钱谁不喜欢？

飞月和玉清流到别院，玉清流也被小山一样的灵石箱子给惊到了。

更感动于昊天城在飞月领导下的团结。

这就是他向往中的家园。

但飞月依然一脸凝重，这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