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才是种子的发展,这也是最难的,因为制种不可避免的会涉及到和农民打交道。
心中有了思路,郭阳才回到房间休息。
次日一早。
郭阳又去了牛舍打量了一圈。
牛群还是和往常一样,颇为的警惕。
唯独昨天郭阳亲手喂过的秦川牛和西门塔尔公司兴奋的冲他牟叫。
牛眼更是期盼的看着他。
可惜郭阳并没有带草料,也并不准备继续喂。
但从这两头牛亲昵的表现,也能看出苜禾1号的适口性确实还可以。
这就足够了。
轻轻的抚摸着牛头,郭阳在丁吉不解的神情中给两头牛分别取了名字。
秦川母牛是秀秀,西门塔尔牛是壮壮。
秀秀也是郭阳指定给壮壮的正妻。
等春季牛发情时,丁吉就得辅助两人配种。
听到郭阳的指示时,丁吉已经有点麻木了。
老板搁这儿玩小朋友过家家呢!
等交待完事情,郭阳才准备离开,而见到这一幕的秀秀和壮壮也流露出了不舍的表情。
回到住宿区后,郭阳再次叮嘱了张伟和蔡彬去鲁省参加培训和学习,随后才离开了牧场。
……
呼图壁种牛场,地处天山北麓准噶尔盆地南缘,乌市以西72公里处。
是疆省畜牧厅下属的一个国营农牧场。
建立于1955年,经过几十年的发展,目前全场总面积30万亩、耕地4万亩、天然草场3万亩。
是疆省境内最大的奶牛场。
经过农业部的介绍,郭阳来到这里进行参观考察,苜禾的奶牛群体也是时候扩大了。
呼图壁种牛场的董事长名叫陈廷,是名年近六旬的中年人,身材略微的发福,穿着件厚厚的大衣,正带着郭阳在四处参观。
牛场,饲草种植基地,乳品加工车间,混合饲料加工厂,有机肥厂,牛胚胎生产基地……
一路看下来,郭阳感觉不需此行,问道:“陈书记,你们场现在每年能向周边提供多少头奶牛种畜呢?”
陈书记笑着说道:“除去我们自己留着更新换代的,每年提供大约2000头奶牛种畜。”
郭阳皱了皱眉,“这数量不多啊,农业部可是给我说你们场是西北地区最大的种牛场。”
“怎么,我们这2000头奶牛种畜,郭总难道想全部包圆了。”
“是有这样的计划,就是数量可能不够,苜禾现在就有近20万亩牧场。”
陈书记乐呵呵的笑着,“年轻人可不要好高骛远,2000头奶牛种畜可不少了,全西北你很难找出第二家。”
郭阳不置可否,认为这话多少有些吹牛的成份,蒙省可也是畜牧大省。
陈书记看他这副模样,想了想,便又带头来到了室外的草场上。
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割得人生疼。
“郭总,你可知道奶牛的繁育有多艰难,呼图壁能走到这步可也是历经了磨难。”
郭阳想着这两天看到的种种完善的设施,说道:“我对呼图壁也挺好奇的。”
陈书记望着面前的广阔苜蓿草地,然后又指了指身后的牛场,才倏然畅想道:
“当年牛场所在地是一望无际的芦苇滩,潮湿寒冷,野狼出没,一批从内地拖家带口支援边疆的创业者,两家人合住一间地窝子。”
“靠国家配给的有限口粮维持生活,一天干16个小时工作,挖渠排碱、开荒种地。”
“奶牛以放牧为主,饲料就地索取,营养状况较差,牛只居住的是一顶简陋的芦苇棚。”
“条件的艰苦无须多言,那个年代的人自然能够克服这些困难。”
“但技术的欠缺却不是短期就可以解决的,当时的干部工人中有95%以上是初次接触奶牛。”
“1955年,从京城引进了200头黑白花奶牛,年单产奶量只有214千克。”
“而到今年,种牛场拥有两千多头奶牛,一千多头肉牛,每年向附近县市的农牧民提供近3000头种畜。”
“荷斯坦奶牛群的产奶量更是提升到了8700千克,足足提升了几十倍。”
看着陈书记忆往昔的模样,郭阳也莫名的感到动容。
苜禾最终定下了呼图壁今年80%的奶牛种畜,另外20%是留给农牧民的份额。
缺口很大,郭阳不由想起农业部提及的对于进口种牛的税收和资金优惠政策。
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给洋鬼子送钱了。
他有精品奶牛基因种质。
缺的不是好牛,而是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