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太阳穴出去,站在阳光下的那一瞬间,九阙觉得自己脑子都在嗡鸣作响,忍不住闭起了眼。
虽说昨天晚上闹了一场,可这些还不够啊。只处理这么一小批杂鱼,别说别人了,应九阙自己都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但她可以在现场把人抓住直接定罪,可那些昨天晚上没去的大官儿呢?甚至他们根本不屑于去这种寻欢作乐的场合,可是这些场所创造出来的利益流入他们口袋的那些人呢?没有直接性的证据,就凭她一张嘴,也定不了他们的罪。
易先生说过,那些背后主使相当警觉,要不然也不会把一个区区三皇子府的大管事推出来做什么‘三公’。易先生给出的证据所能定罪的人,除了三皇子这条大鱼之外,剩下的还是太小了。要是这时候有谁能把他们私底下交易的那本账本儿偷出来给她就好了……
长长的叹了口气,等再睁开的时候,眼前赫然出现一个面容憔悴的人影,吓得九阙一个寒颤。
“前辈!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吗?!”
崔逐风这会儿脸色相当不好看。自从那些无辜的孩子们被灭口之后,她的状态就一直不是很好。跟着应九阙来到刑部之后发现自己好像派不上用场,所以昨天晚上她也没怎么睡觉,干脆把整个京城都转了一遍,顺便趴在一些大人的房顶上偷听他们说话。反正在崔逐风看来,大晚上不睡觉肯定是心虚,尤其是不仅不睡觉,还在书房里议事,那肯定是虚上加虚!
于是上了心,结果这一上心就让她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些人话里话外都在说一本账册。虽然那些人言谈之间相当谨慎,可是,难免会出现一些崔逐风觉得耳熟的词,就比如说无忧洞。
崔逐风觉得很奇怪,就顺着听了听。结果那群人本来只是好声好气的商量,商量着商量着竟然打起来了。虽然只是一群文官,可打起架来竟然也有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凶狠劲儿。不多时,众人就打的头破血流,最后是一个全身上下都裹在黑布里的人制止了这场闹剧。
那人用了某种控制喉骨改变声音的秘法,这会儿那嗓音沙哑难听,但一张口就控制住了在场所有人。
“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是这条船翻了,谁也跑不了。没有最重要最直接的证据,那应九阙又能奈我们何?”
“可是,听说陛下把打神鞭赐给她了……”
“那又如何?没有证据,她能随意抓人?这段时间都老实点儿,别搞出动静被盯上,那女人得意不了多长时间。满朝文武岂会坐视一个女人踩在他们头上?而且连三皇子都被她抓了,这么大的功劳,还不够她啃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稳住。一旦我们自己乱起来,那才是真正的神仙也救不了!”
那些忐忑不安的人总算有了主心骨,又开始担心那本账册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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