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样,其实挺好。”说到这里,白一转身看向伊凡诺尔,“要不主人,你也放下一切,和我养养花种种草如何?”
眼底仿佛带着些许的期待。
伊凡诺尔没有说话,白一轻笑,回头,“也是啊,主人怎么会干这么粗鄙的活呢。”
他的主人,永远都是那般的高高在上,高到他根本就触摸不到。
伊凡诺尔就这么站在他的身后,看着眼前的一身洁白莫名的有些刺眼。
自从那里回来之后,白一的一身黑衣便变成了洁白,甚至,脸上的黑色脸罩也不再带着,一张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就这么暴露在外面,看的伊凡诺尔每每忍不住的皱眉。
他有些猜测不到自己的这个曾经死心塌地的拥护者的心思,却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白一的肤色,竟然会这般的白。
然就在这时,就在白一以为伊凡诺尔会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却突然接过了他手上的剪刀。
白一下微微一愣,下意识便看向他。
没有想到自己的主人竟然会接过这么脏的东西。
“说吧,这东西,要怎么弄?”对于这些,伊凡诺尔并不懂。
他更加不懂的却是眼前这少年的心思,不明白他最近到底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也让他有种手心空空抓不到东西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伊凡诺尔并不喜欢。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最近这段时间,他的目光和重心有很多都放在了白一的身上。
若是以前,他除了会处罚一下白一以外,别的,想来也没啥会去做了。
听着他的话,白一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告诉他,“你只要将里面那些黄色的树叶给剪掉便好。”
说着便在那里翻土,浇水。
伊凡诺尔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低头很认真的做着什么。
边上的园丁有些傻乎乎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画面,拼命的揉着自己的眼睛,只觉得自己今天眼睛一定不正常了。
然下一秒,伊凡诺尔却是微微一回头,园丁当下咽了咽口水,大步逃开。
妈呀,刚刚真是好恐怖。
但是不得不说,刚才的画面看在园丁的眼中,确实是一件相当和谐,还带着点点唯美的画面。
一黑一白,相视一笑,这便是世间最好看的风景。
比那些个鲜花还要好看的多。
白一自己一个人埋头干着,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去观察伊凡诺尔的表情和动作。
但是,他的心中却是开心的。
因为从来没有过这么一刻,他觉得自己和主人的心,靠的这么近,这对于曾经的白一来讲,一直都是最大的奢望。
白一不知道伊凡诺尔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只是知道,如果可以,他会想要的——更多。
然就在这时,一片黄色的“叶子”飘落到了白一的面前,白一手上的动作微微的一愣,下意识回头看向边上的男人。
“主人,您这是在——做什么?”白一有些呆呆的看着他手上的动作,略微傻眼。
这是在,拆花吗?
伊凡诺尔挑眉,“我在修剪叶子。”
“你刚才说的,把黄色的叶子给剪了。”一句话,说的莫名的认真。
白一突然有些哭笑不得,“可我没说,要连花都剪了。”
这天堂鸟的脑袋,此时已经空空如也,瞧着,莫名觉着有些许的好笑。
此时伊凡诺尔的表情略显呆萌。
白一看着他,“算了。”接过他手上的剪刀,“我还是自己来吧,主人您要是再继续剪下去,我怕我这里的花,最后全部都只留下了根。”
那他可就真要欲哭无泪了。
伊凡诺尔没有说话,下一刻转身,“那你自己剪吧。”
说完这话便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白一笑笑,转身,稍微的修剪了一下,让眼前的话不要这么的怪异。
不合群。
就像是现在的他,其实在这个地方,也是不合群的,终究是有些格格不入。
白一不知道伊凡诺尔今天为什么突然会出现在这里,突然的这么反常,但是对于他来讲,这却是衣个相当不错的体验。
白一并不是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他只是不想知道,也不想去参与罢了。
还有,白一清楚的知晓伊凡诺尔现在到底是在等什么,他只是在等,等暖她,自己送上门。
算算时间,或许,应该很快便要到了,即使他希望,永远别到。
放下手中的剪刀和小铲子,白一抱着眼前的这一盆不大不小,已经被剪坏了的天堂鸟转身走向自己房间的方向。
手上的盆栽在白一的怀里,仿佛是他所有的珍视一般。
天堂鸟:又名鹤望兰。
它的花语是: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永远都不要忘了你的爱人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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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卡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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