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明白了,我们明晚再陪廿二一晚,后天送金廿二的骨灰去殡仪馆。”燕行懂了柳首长的真正意思,主动说明情况。
“那行,我明天让人去安排,你们兄弟情同手足,便……多陪金同志说说话吧。”
柳首长也知青年们想和他们的兄弟安静的呆两晚,他和黄旅又上了一柱香,结伴离开。
柳少留了下来,他与神十六等人就差不是一个团的队员,神十六等人也没把他当外人。
送走了柳首长和黄旅,狼汉子们有千言万语相问小萝莉,却愣是一句都问不出来。
燕行看到桌子上只有一个盒子,另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下,声音轻轻的:“小萝莉,你给廿二整理过遗容了?”
“嗯,我给金帅哥整理过遗容了,如果你们受得住,再看兄弟最后一次,然后封棺,是火化还是就这样下葬,看你们的决定,不要让金帅哥的家属看他的遗体了吧。”
“好,我们再看看廿二。”
他们已经看过了金廿二牺牲的过程,那么残忍的一幕都没能打倒他们,还有什么是他们不能承受的?
乐韵起身,走到桌旁抱起盒子。
燕行带着人将靠墙边的桌子抬得往厅中移一段距离,让桌子与墙壁之间留出了能容人来往的宽度。
乐韵放下盒子,将国旗移开,开盒盖,自己也站在一侧,防止一群人情绪失控碰翻收殓遗骨的盒棺。
装殓金廿二遗体的盒棺移走了盖子,离得近的青年们看到了盒子里的腊肉块和骷髅头、明显被啃咬过的残骨,不用别人说,他们也能想像到金廿二还遭受过了什么,又是一阵撕心撕肺地呼喊:“廿二!”
燕行扶着盒壁,再也压抑不住,呜咽不成声。
围在骨盒旁的兄弟又一次痛哭失声,后面的人看不到金廿二的遗容,也猜到现实只比他们想象得更惨烈。
后头的人挽扶住前面的队友往前移动,再探头瞻兄弟的遗容,一看之下,也悲从心来,泪落如雨。
柳向阳落在后面一点,当轮到自己移到棺盒旁,看清了金廿二残存的遗骨,喉咙被东西堵住了,想喊一声“廿二”也喊不出声。
队长扶盒棺涕泪,众狼将们排队绕着盒棺走,前面的瞻看了金廿二的遗容,再往外围走,再一层一层的排列成圈。
铁铸钢筑的汉子们在枪林弹雨中宁愿流泪从不流泪,在明知前方九死一生从不贪生怕死,明知必死也从不畏惧,此刻,面对死无全尸的兄弟的残缺遗体,个个哭成了泪人。
百多号人且哭且行,移动速度极慢,众人绕盒棺一圈用了足足两个钟。
当最末一排铁汉们也从盒棺头走到了盒棺尾,乐韵从背包里摸出一把符纸,又问了青年帅哥们一个问题:“金帅哥是土葬还是火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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