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因不知经历多少苍桑岁月,壁画刻痕浅淡,图画隐沿在石壁的颜里,难得现出真容,隧洞看起来就是开凿得比较整齐而已。
一条隧洞里,四个背包客像幽灵似的行在其中,人人俱背着黑大背包,穿防水防潮的黑冲峰衣裤。
四人全是男士,一人约五十来岁,比较有肉感,腆着个啤酒肚,一手持着把桃木小剑,一手抱着只罗盘,一马当先走在前,偶尔嘴里还念念有词,却无人听清他在念啥经。
另三位皆年在三十到四十之间,两个不胖不瘦,一个国字脸,比较白净,给人知识分子的感觉一个是黑脸汉子,像常年晒太阳似的,黑黝黝的,是健康的那种红黑另一个则是个瘦子,在四人当中个头也最矮,就是人说的浓缩即是精华。
四人面微呈苍白,嘴唇焦焦的,有点像缺水的模样,头发好似好久没清洗,有层油垢,发型也很凌乱,每个人眼眶四周带着一圈青影,明显是睡眠不足,眼中也有血丝,倍显疲惫。
一行人走得不快,啤酒肚老者脚步还算有力,黑脸汉子和瘦瘦的矮青年中气不足,脚步无力,而白脸汉子更有头重脚轻之感,步子是虚浮的。
四人有两人头顶的头灯亮着照路,相伴着在空空荡荡的隧洞里行走,那轻重不一的脚步声荡起回音,令人生出身处末世般的狐独感。
漫漫暗黑没有边际,而隧洞前方又出现五个隧洞。
四人缓缓走到需要选择的岔道口,啤酒肚老者面对着中间的隧洞,调动罗盘,分析方位与角度,很快,他选出代表吉的方位,走进右手边第二个隧洞。
后面的三个男子紧跟其后,走进又是漫无尽头的长道。
“敖大师,我们真能走得出去吗?”漫漫黑侵染着四周,也侵染着人心,说话的人语气里带着绝望。
他们已经走了五天,每次都以为走到隧洞终点就是出口,然而,现实总是那么残酷,隧道尽头还是隧道,无止无休。
五天啊,不是五个小时,走了五天不知走了多远,人却还在隧道里,可想而知每个人心中的压力有多大,大得让人快崩溃,让人快绝望。
难道真要莫明其妙的困死在这奇怪的地方?
每个人的情绪濒临崩溃,可对生的希望又让人生生的强撑着,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会走出去的,一定会走出去的!
“四眼,我们一定能走出去的。”
“四眼,不要急,我们一定能找到生门的。”
敖大师还没说话,猴精和黑锅头安慰四眼,四眼是白净汉子的绰号,他原本是戴眼镜,所以被人戏谑的叫四眼。
猴精是矮小的瘦子雅号,他精瘦短像猴子一样灵活,行内叫他猴精黑脸汉子因天生面黝黑,无论怎么保养都不白,像烧黑的锅底,因此美其名曰黑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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