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国主,已是叶楚月了。”
他将这消息带给了大夏历时多年的国主大人。
是一位病恹恹的女子。
瘦骨嶙峋地卧病在床,说一句话就要咳得肺部震荡,仿佛要丢了半条命。
“夏国主恭喜,大夏无罪了,但叶楚月找准机会,从中捞一笔,因着大夏清欢郡主之年幼,涉世不深方才将其利用。大夏将要走向更好的未来,然而大夏国主将要易位了。”
万剑山的剑士说得语重心长,似乎打心底里为夏国主好,“国主接任仪式还没开始,夏国主你也没退位,天梯论剑还有一段时日,而在接任仪式前的这个过程里,夏国主你完全有时间和准备去保全自己的国主之位。夏国主,望自珍重!”
“咳,咳咳咳。”
夏国主冷得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每个冬季,都是大夏的劫难之日。
她身为国主尚且如此,更别提普通的平民了。
“轰!”
残破柜子上的瓷器被翻身的夏国主,一手推得摔了下去,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她发红噙有泪光的眼睛,死死地瞪着面前的剑士。
一拳轰打在床榻之上。
砸得床榻嘎吱作响,还不如外头普通门户家里的床榻来得结实。
同样瘦弱的侍女立马伏地扶着夏国主。
“国主大人,要当心身子啊。”侍女宽慰道。
“夏时欢,朕待你不薄!”
夏国主睚眦欲裂,眼睛如死鱼般要瞪出来,咳了几声方才沙哑地嘶吼,“你怎么能做出这等恩将仇报之事来,若非是朕,你还能否活在这世上!还能否走出这瘴毒蔓延的土地!”
她低吼出声,用尽全力。
因身体太过虚弱,差点翻着白眼人跟着去见老国主了。
“清欢郡主只怕是被叶楚月给利用了,夏国主现下应当好好地保养着身子才是紧要,来日方长而后徐徐图之。”
“这位剑客,咳,咳咳咳,你又是何居心,来大夏将此事告知于朕?”
夏国主睁着眼睛看他。
传话的剑士回道:“夏国主,你可曾听说过一句话?”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剑士面罩下的嘴唇脸颊带起了笑,“万剑山玄公李太玄是我的恩公,却被剑星司云烈陷害,我自要他的徒儿叶楚月不可再得意洋洋于青天白日之下,为拨乱反正一道可跋涉千里,况且在下早便不痛快她所谓低贱如蝼蚁的凡人道了。”
“原是如此,朕感激不尽阁下跋山涉水带来的消息。”
“能对夏国主有益就好,叶楚月的眼线盯着,在下不敢久留,只得道一声告辞了。望夏国主保重龙体!”
剑客把关键的消息带到,并且观察了夏国主的变化,就赶紧捂紧了灵宝离开这个狗都不来的鬼地方。
出了大夏还要把灵宝披风、面罩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就连灰烬都要用禁制阵法净化了,然后一道剑光劈成虚无,这才放下心来,生怕沾染到半点的瘴毒之气,想来都是一阵后怕。
大夏宫中,侍女扶着国主问道:“国主大人,要敲打敲打清欢郡主吗?可否安排人对付那叶楚月。”
“啪!”夏国主反手一巴掌铆足了劲打过去,“以怨报德,你怎还配为大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