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月告知张宴,是叶楚月的真挚。
这等秘密不能随便告知旁人。
那叶小妮子若知晓他是一个这样有操守的人,定会喜欢他这位张家主的。
思及此,张家主难得地笑了。
“他在笑什么?”
“不知道,大抵是笑楼兰的未来值得憧憬吧。”
姜家人摸不着头脑。
姜君望着张家主的背影,想到还在海神界的那个孩子,唇边的笑愈发浓郁。
她和这孩子,有缘。
天定之缘。
……
却说弦歌楼一别,上下两界,剑星司用了李太玄赚取的钱财,高楼于那废墟拔地而起,直冲云霄,比之从前的剑星广场,更胜一筹。
门庭若市,总有剑客不远万里路迢迢,背负着行囊踏步这座新起的剑道高楼。
云都城的摘星楼紧锣密鼓,开启了云都女修之路。
且以云都为中心朝外扩散影响。
最后一场的诅咒讲座,若有似无的神性和佛月同道惊艳了四方。
张宴的龙牛羽角,把记录下来的诅咒讲座,分发到了上下两界。
便如秋风卷落叶之势般迅猛扩散。
惊动海神界。
上界不少剑客为之惊叹。
而这,便是云烈的名字,第一次在上界打出了名头。
……
许予、柳霓裳一行人回到了星云宗。
左宗主、葛兰花、大长老等长辈们带着弟子亲自来接。
“有老先生亲笔所写的名字吗?”左宗主问。
葛兰花瞪了眼左宗主,一拐杖打在左天猛的身上。
“剑星广场,天诛地灭,镇命器,孩子们九死一生,你这个做宗主的倒是会关心。”
“孩子们不是好端端站在这嘛。”左宗主言罢,小声叨叨:“葛婆婆,弟子们都在,横竖我也是个宗主,给点面子。”
葛兰花嘴角抽动了好几下。
祝长老捋胡须懒洋洋地说:“隐老先生何许人也,怎会专程为你写字。”
“有的,老先生写了。”
许予浅浅一笑,把楚月特地写的字拿了出来。
既是以云烈之名,楚月便模仿着师父生前的字迹。
只见一方巨大的鎏金匾额,闪烁着锋利神圣的剑气,流光溢彩之夺目。
云烈二字,笔走龙蛇,排奡纵横,颇有一股鹤骨仙风之气。
祝长老的眼睛陡然瞪大,似有锃亮的光闪过。
这回不仅是左宗主和葛兰花了,就连大长老都惊住了。
“额——”
星云宗众弟子陷入了长久的沉寂。
不因旁的。
这牌匾,也太大了吧。
像是一座小屋子。
云烈字形的后方,还画了一个简易抽象的笑脸。
“不止如此,老先生还给宗主、兰花婆婆、大长老诸位,都写了字,且为星云宗诸弟子提了字。”
许予把剩下的巨大的玄金牌匾拿出来。
这字提的很用心。
葛兰花看着右下角的兰花草,笑了笑。
祝长老的则是一个小人在拜年。
大长老的是妻子小小的身影。
左宗主跟没见过世面一样,围绕着自己的牌匾闪现来去。
似是发现什么。
眼睛一亮。
“金子做的?”
他闪跳到牌匾的左上角,抱着偌大的牌匾,一口咬了下去。
嘎嘣脆的,差点儿崩掉一口牙。
“好东西,好东西,老云用心了。”
左天猛一副和远方云烈交谊匪浅的样子。
许予几人哭笑不得。
等进了通天楼。
四下无人。
这才道来实情:“左宗主,祝长老,诸位尊长,适才于人前未曾说明,现下弟子有一事要交代。”
左天猛一面擦拭着被自己缩小了的牌匾,一面狐疑警惕地看向许予问:“你出卖了身子?没了清白?换来的牌匾?”
许予哑口无言到脸色瞬间就黑了下去。
还是柳霓裳笑吟吟脆生生说道:“诸位尊长,是这样的,那老先生,是小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