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感情深,一口闷,都是自家人,不必拘束,爹,哥,我请你们了。”
楚月豪气地端起了酒壶,仰头就喝。
“好。”
叶天帝优雅地执起杯盏,看见楚月一口气喝完了一壶酒,轻拧了拧剑眉,低声嘱咐道:“小月,酒多伤身,不可过量,尤其是对你一个女儿家来说,烈酒不能喝太多了,浅尝辄止即可。”
“诶……”
楚月拿着新的一壶酒,轻叹了口气。
叶天帝赶忙问道:“小月可有忧心之事,不妨说出来,为……父或许可为你解忧一二。”
“确实有烦心事。”
楚月提着酒壶,抬起一双明眸,直望向了叶天帝,懊恼地说:“有了老子之后确实不太自由了。”
叶天帝:“……”
这孩子……
“罢了。”
叶天帝妥协道:“今日你我父女重逢,是该好好庆祝,多喝些酒也是因为高兴,小月喜爱喝就喝吧。”
虽是这般说着,却寻思着让陈老去炼制一下醒酒补身的丹药让小月放在身上常年携带才好。
叶天帝看了看手中的酒杯,然后洒脱放下,拿起了酒壶与楚月碰杯,一口饮尽酒壶中的烈酒。
还别说,用酒壶喝起来的感觉,确实有些妙不可言。
楚月望着叶天帝的模样,轻挑了挑眉,红唇勾起了好看的笑容。
若非不羁桀骜一些,今夜恐怕都难敞开心扉了。
叶无邪拿起酒壶也要跟着喝。
楚月忽然道:“不准喝,哥,你的伤口未愈,暂时不能碰酒。”
叶天帝知道叶无邪的性子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从来都不会听任何人的话与意见,便想着说两句,就看见叶无邪乖乖的放下了酒壶,拿起了日月宫侍者为他准备的茶杯喝起了香茗。
这乖巧听话的模样,属实把叶天帝这个老子都给整不会了。
须知,最让叶天帝头疼的就是对于叶无邪的管教,这孩子总喜欢跟他唱反调,从小就想与整个世界作对。
叶天帝笑了笑,眉眼之间染上了一点哀伤。
无邪,一直都活在有母亲和妹妹的过去没有走出来吧。
楚月拿起酒壶,一口饮下,看着父亲兄长微微一笑。
她将见底的酒壶放下,抬起双手,抱拳道:“爹,哥哥,谢谢你们出现在我这样的一个人的世界里面。”
叶天帝心口猛颤。
这孩子,总是能不经意的让他心疼。
叶无邪深深地望着自家的妹妹,双手紧攥成拳,暗暗立誓此生要护好妹妹与母亲。
叶天帝说:“小月,这一次,为父再也不会把你们弄丢了。”
楚月咧开嘴灿烂的笑,明眸皓齿流露出几分属于这个年纪的天真与无邪。
父子俩人这才后知后觉想到。
她啊……
顶天立地都是无奈而行之,其实还是个没到二十的女孩儿。
或许,在父母长辈眼中,就算再过许多年,她也依旧只是个孩子。
……
此时,日月宫外,夜墨寒坐在院墙之上,遥望着远方的月。
他特意把时间留给了叶天帝他们。
武祖坐在他的旁边,一遍遍的讲述着他与殿主过去的故事,讲得无比忘我,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夜墨寒充满着杀气的眼神。
同时,日月宫的某一处房屋,打开了双门,闭关数日的云鬣神清气爽的走出来。
一出门就听到屠薇薇秦铁牛他们在议论着星碑广场发生的热闹事。
云鬣的眼珠子都要跌下来了,惊道:“什么?我楚是……天帝之女??”
他莫不是还没睡醒?
年纪大了脑子就是不行。
闭个关而已,怎么还得了臆想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