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有着上古的神秘和来日的醉意。
良久——
她缓缓地睁开了澄澈冷淡的眸。
唇动无声,只轻描淡写吐露出几个字:
“叶楚月,这一局,我看你如何破。”
这个世界,风云之变幻,暗潮之涌动,波诡云谲,难以测量,非你一个上界生,下界养,不人不鬼,无族认领的修行者能够影响的。
……
子夜时分。
大炎城主府,宣布次日子夜,上古遗址,由天机塔内的老前辈亲自开启。
同时,修行者们把花家酒楼围剿得水泄不通。
花家的马车,刚想回酒楼,就被人群给堵了。
烂菜叶子,坚固的石头,看也没看就朝马车上丢。
“还钱!花家还钱!”
“骗我等血汗钱财,天理难容。”
“还钱!”
“……”
花家二老沧桑疲惫。
花父拉住了气势汹汹撸起袖子就要去外面跟人拼死一战的花清清。
鬓发半白的男人,满面之绝望。
“花家千载之英名,终要断送到我的手里了,我愧对花家列祖列宗啊。”
花父眼眶蓄满了热泪,痛心疾首到呼吸格外的艰难。
“辞镜,辞树,是当爹的,对不起你们,没把老三教好。”
花父头疼不已。
花清清拧眉,“叶楚月,不是说会帮我们渡过难关吗?”
“她,定有她的难处。”
花母宽慰道:“她一个从下界来的孩子,又怎能做到运筹千里之外,若她不能相助,这也是花家必经的劫。花家出此逆子,当有一劫。”
话落,萎靡疲惫地叹息了好几声。
马车外,酒楼高耸入云,恢弘而气派。
琼城赵家的赵伯和大炎城陆家主,则乔装打扮,混迹人群,啧啧赞叹面前的一幕。
“还得是蓝姑娘厉害。”
赵伯说道:“不动声色,就让烈风钱庄大赚了一笔。”
“雪姬小姐虽然锒铛入狱,但明日之辉煌和落魄,谁又说得准?不过是世事之难料罢了。”陆家主目光冷冽地望着花家马车。
炎如墨正被大炎城主关了禁闭,上古遗址彻底开启之日才会出现。
陆家主作为烈风钱庄的背后人之一,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得亲自来看看花家把钱财吐出来。
界主、大炎城主等对此不闻不问,不管不顾,恐怕都在对风铃花阵有想法。
“蓝姑娘虽说进囚车了,但是按照之前说的……”
赵伯瘸着腿,压低了声,试探性地开口。
“放心,烈风钱庄收来的天玄丹,额外有你的一成。”
陆家主道:“事成之后,当然少不了赵老兄的,毕竟这一件事,赵老兄功不可没啊。”
烈风钱庄放出来的钱财,花家多拖一日,就要多付一天的巨额利息。
钱财到了一定的数量,就能以正义之师,逼得花家拿风铃花阵出来还钱。
“花家牲口,不肯还钱,真该死啊,罪该万死!”
有肌肉虬结壮实的赤膊男人,提着两把短刀就要做那出头之鸟,红着眼睛冲向马车,两把短刀直接劈砍了下去。
倏地!
强悍的精神之力,犹如高山倾塌。
轻而易举桎梏住了男人的一双手。
男人和围观者们蓦地看了过去。
花父神色微凝。
却见楚月带着星云宗人、君子堂等,自长街的另一侧而来。
“花家,老牌阵法世家,战神之家,岂容你来羞辱。”
楚月眸色凉薄如水,声线清冽似是淬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