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盼想里,她应当是如诗人口中的白色月光那样,温柔而皎洁,美好又神秘,给人无限遐想的同时,又会激起兄长们心底最深处的保护欲。
楚南音高傲地抿起了唇瓣,虽是不快,却也不曾阻止,只是见少年默不作声的样子,便流露出了轻蔑之色,还以为这厮是欲擒故纵给大楚的家人们看,说白了就是要用别样的方式,来夺走掉她的亲人。
先是楚凌。
再是雪挽歌。
然后出爷爷、父亲、楚世诀——
但叶楚月不会想到,这些亲人和雪挽歌不一样。
他们是为了她,才会对叶楚月低下头颅。
“小月,爷爷和爹,一直都很关心你。”
又一个兄长说道:“我知道,你也很想他们的,对不对?”
倏地!
桥梁构建完成。
神兽们和守在祖女身边的焰光仆人,俱是蓄势待发,蠢蠢欲动。
少年凝神聚气,见状,喜上眉梢,眼眸蓦地一亮,涌聚着喜色的光华,眼梢的三滴血珠泪痕,永痕烙印,既似妖魅,又如精灵。
楚南音察觉到少年的欢喜,哂笑了声。
楚老爷子便放下了心去。
小孩子闹腾,就是为了博得父母的注意力,哪敢夺掉南音的金瞳,那便是真的要与大楚决裂了。
再说了。
金瞳在楚南音的身上九万年。
就算剥掉了,对于叶楚月来说,也无任何的用处。
“邢将军。”
少年忽而高声道。
“末将在。”
“星云、玄冥、华清三宗何在!”
“吾等,在!”
“听着,今日——”少年唇边肆然的笑逐渐地扩大了,“谁敢阻拦老子夺回金瞳,杀无赦。”
大楚人,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杀气腾腾的她。
楚月看了过去,歪头开扇,乖戾邪佞。
“就凭尔等猪狗之辈,也妄图与我攀附亲戚,说话做事前先想想配不配,真当都跟楚南音一样,稀罕你大楚公主的位置,老子,不——稀——罕。莫说区区之公主,就算你大楚的家主之位拿出来,老子也不稀罕。除非我自戳双目,斩去双耳,看不见你们的血腥,听不到你们的罪业,但我还有心,还能感受到尔等的居心叵测,道貌岸然!”
“楚南音,把眼睛给老子还回来。”
“你淬体九万年,是因为你不够格,碰了不属于你的东西,是你活该。”
“我生在大楚,漂泊在无间地狱,是我活该。”
“你今日要被挖出双眼,是你活该、。”
“既都是自诩自私的人,就别谈什么假仁假义,说着自以为是的虚伪之话,戏都给你们唱了,台上的戏子去做什么?去给你大楚当那没意义的公主?”
少年戏谑一笑,脊背展开羽翼,窜向了楚南音。
雪挽歌与楚凌,瞬间就用本源之气和佛光经文束缚住了楚南音,压制住楚南音的境地。
楚老爷子等人刚要出手,风策军立即围剿而来。
“打扰了,老爷子。”
邢高雷先礼后兵,动起手来比适才对待雪挽歌时快多了。
星云三宗,亦是加入了战局。
少年宛若猎豹疾驰而过,身侧有刺骨的寒风在呼啸。
月族禁区,通过她的脊梁羁绊和流光海域的地理位置,从构造的桥梁挪向下陆。
少年高举起握着镰刀的手,扎入了楚南音无限扩大近乎如放射状的瞳眸。
那浅金色的眼眸,倒映出了杀伐果断的冷酷少年,和那道魔气森森的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