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满意足的穿好衣袍盘膝而坐,凝神定气,运转体内汲取的气力。
只见他的皮肤表层,绽开了一道道宛若朝阳般璀璨绚烂的金光。
远远看去,宛如一个华丽的金色大鼎。
“若有本王那龙婿的血脉相助,还会事半功倍。”
玄寒王满面大笑,自言自语地道。
忽而,笑容凝固住,眉头猛地一皱。
他定睛看向眼前的景物,却发现天地之间似被神仙浇了一桶墨水般。
墨水慢慢化开,如迷雾遮挡他的视线。
与此同时,这墨水幻化出的千丝万缕细线,逐渐地涌入了丹田、武根,将他的气力彻底封闭住。
“散瞳丹!”
玄寒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扶着床沿就要站起来,只闻“嘎吱”一声,寝宫紧闭的鎏金殿门被狂风掀开。
“儿臣永宁,携未婚夫楚天霸,来送父王最后一程了。”南永宁的声音出现。
“是你吗,永宁。”
玄寒王何等聪明,立即知道散瞳丹是南永宁下的,只恨这不是在玄寒王室,他又因快要得到云霄龙脉而掉以轻心,竟忘了谨慎提防,故而让南永宁有了可乘之机。
“永宁,快,快把散瞳丹的解药给父王,你是不是听了楚天霸那小子的甜言蜜语,才故意这么做的?”玄寒王颤声说。
“若非永宁拦着,你口中只会甜言蜜语的小子,早就把云霄龙脉献祭给你了,而你却想要四陆联盟去剥夺掉楚郎的云霄龙脉,你好狠的心啊。”
南永宁停在玄寒王的面前,双手紧攥着玄寒王两侧肩头的衣裳,声嘶力竭地问: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从小到大,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去做,除了那年没给祖母下毒以外,我哪次对不住你了,还是哪次没听你的话呢?”
那次被寄养在凌天叶宫的祖母家里,她是带着毒药去的。
当然,他们没有告知她,那是帝域排名前十的剧毒。
临走的前一夜,她阅读《万毒卷》方才知晓内情。
祖母太好了,好到她不愿意下毒。
叶宫的那段日子,是她人生中最快活最是无忧无虑的时光。
每个夜晚的梦里,都是叶宫的祖母,牵着她的手漫步在夕阳下,为她讲述着九万年前鬼皇等豪杰的大义之举。
从叶宫回来后,父亲知道她没有下毒,又让那群死士折磨她,不仅如此,拿着滚烫的铁铅,在她的腰部扎了三百九十遍,让她记住不听话的下场,也是用地狱般的法子去淬炼她的武体。
南永宁松开了玄寒王,背对着他泪流满面,泣声说:“父王,恕永宁这次不能再听从你的话了,永宁要犯一次大不敬的罪,楚郎,抓紧时间。”
她往外走,玄寒王失控的伸出手要去抓南永宁,却只有一缕发梢从指缝中滑过。
“永宁,你要做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可是你父王,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古来帝王,哪个成大事者不得心狠手辣,不得杀人如麻,心慈手软的妇人之仁哪能成大器啊?永宁,回来!你可知弑父之事传到玄寒王室,传遍五陆对你来说是怎样的罪名。”
察觉到楚月走向他,玄寒王面红耳赤的大喊:“阿霸,你不要听永宁胡说,本王这么喜欢你,怎么会要你的云霄龙脉呢,你听本王说,本王愿意把玄寒陆主的位置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