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睿智见武奋斌和大江听了自己的话后忽然默不作声了,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了他们的情绪,于是说:“其实我一直是在考虑后面的行动计划,收复老城仅仅是神剑突击行动的开始,我们的任务是在整个金三角禁毒。康司令因为禁毒而被赶出了老城,无论是他的部下还是老百姓都反对他。所以可以相信后面的禁毒行动会有多么难,后面的任务肯定要比收复老城艰巨。”
俩人终于明白安睿智在想什么,听他这么一说都感觉到后面任务的艰巨,接下来要解决的是社会问题,它不同于冲锋陷阵,不是仅凭英勇无畏就能做到。
越野车从山间的碎石路开出来后行驶上了路况好一些的柏油路,这条路是从中国境内延伸过来的,可以说金三角地区最好的一条公路了。
汽车不再那么颠簸,坐在车里舒服多了,安睿智忽然想起一件事,他问武奋斌,“猴子,一直顾不上问你,你从大桥上跳下去后怎么回来的那么晚?”
“实话讲我也不清楚,坠落到江里后我的意识就模糊了,本能地抱住了江底的一块圆悠悠的大石头,然后慢慢地在水里走,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到我有意识的时候发觉自己趴在江边,半截身体还泡在水里,不过手里还抱着那块石头……”
“猴子,你是不是在梦里把那块石头当成金子了,哈哈……”大江一边开着车一边开武奋斌的玩笑。
“靠,那块石头比金子值钱多了,它救了老子的命。”武奋斌用夸张的口气说。
“那你怎么没把它带上?将来卖个好价钱。”
“我是为了去追你们,否则我还真的把它捎带上。”
“猴子,说真的当时我们还真以为你见上帝了,看见你突然冒出来的时候吓了我一跳,还以为看见鬼了。”
“操,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你他妈的就盼着我见上帝。”
大江和武奋斌不住相互打趣逗乐,插科打诨,不知不觉中越野车靠近了老城郊区。
车里的人不再说话,都睁大眼睛朝车窗外巡视。街道上异常冷清,两边的商铺都关门歇业了,有一两个人也都匆匆忙忙地走过,看不到一个士兵的影子,也听不到枪声,给人的感觉就象一座空城。
郎鸿贤把116师的师长木纳诺哄骗着去替自己抢夺存放有毒废弃物的山洞后,他就焦急不安地在等着消息。
郎鸿贤的内心其实一直就提心吊胆,因为西线的政府军并没有停止对老城防守部队的进攻。康连声的部队停下后他喝酒庆祝,他只是用这种方式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恐慌。他非常清楚最后一张王牌一旦失效,自己就完了。
三个小时后郎鸿贤接到制毒工厂的报告,遭到直升飞机的袭击,工厂被摧毁,他顿时感觉天旋地转,急忙用手扶住桌子。
郎鸿贤心里非常清楚,这是中**队出动的反坦克直升机,把木纳诺的装甲部队摧毁后,割草打兔子,顺带着打掉自己的工厂,不用问也能猜到木纳诺完了。
祸不单行,这边的电话刚放下,另一个电话又响了起来,郎鸿贤已经预感到没有好事,他用颤抖的手抓起电话,是西线部队打开的,政府军已经攻破他们的防线,正向老城进发。
话筒从郎鸿贤的手里坠落到地上,他全身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望着前面一句也说不出来。
一直站在旁边的副官和参谋见到郎鸿贤失魂落魄的神态,心里也都猜到了几分,副官走过来焦急地问:“司令、司令,发生什么事情了……”
郎鸿贤不愧是个枭雄,很快他就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自己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他抬起头看着副官很冷静地说:“命令守城官兵立即转移。”
“是不是向岗罕寨转移?”副官马上问。
郎鸿贤无声地点点头,狡兔三窟,他早就为自己留了后路。两年前郎鸿贤就在老城西北五十公里外的大山里建立了一个秘密据点,是背靠萨尔温江,周围全是崇山峻岭的一个叫岗罕的山寨。
多年前郎鸿贤打游击的时候他就看中了这个地方,这一带不但地势险要,而且矿产丰富,有多座产量高的宝石矿,周围的大山上还有储藏量非常大的柚木林,可以说当地的两宝这里都有。
两年前他就派部队进驻到岗罕,在原来天险的基础上又大修土木,使这里成为了一个坚固的要塞。郎鸿贤很早就考虑到,如果自己败走老城,就退到岗罕,那么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把他怎么样了。
当郎鸿贤得知政府军要配合康连声一起行动后,他就开始把自己的家底秘密向岗罕转移,甚至把一些军官的家属也都一起转移走了,他留给康连声的只是一个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