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中午的一条山道上。
天是蔚蓝的,云是絮白的,山是翠绿的,风是凉爽的,心是拔凉拔凉的。
阳光洒在一脸憔悴的殷语身上,有一种长睡青青山草地上不起的**。
但殷语心里有个声音在催促着她站起来,继续走向不知在何方的镇南王府去,去找此身主人的爷爷镇南王爷取暖去,找她的父亲大将军殷如山哭诉去。
碧绿绣饰着精美荷花的绸缎水裙,随着蒙在脸上的水蓝色绸缎面巾,在山风的吹拂下,尽显出她毒尊妖妃的妖娆。
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鬼时代的鬼国度,在这个鬼国度里的什么鬼地方有个镇南王府,镇南王府里住着可以疼她爱她宠她宝贝的镇南王爷,还有一向不拘言笑的大将军的父亲。
殷语漫无目的的走在山道上,好想遇上一个人问一问去镇南王府的路。
可是很感奇怪,走了这么长的山道,竟然没有遇到一个人,连个鬼影也不曾遇上过,难道这山道也跟她一样是孤独的么?
正这么想着,远远的山道拐弯处迎面走过来一匹骠悍白马一个独行人。
有马不骑宁愿伴马而行的人不奇怪,奇怪的是马是精神抖擞的骠悍大马,而伴马独行的人,却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可他的手里却握着剑柄镶嵌着七颗猫眼大的红宝石,剑鞘镶嵌着无数钻石的一柄宝剑。
阳光照在独伴白马行走于弯弯山道上的落魄男子身上,他手中的宝剑折射出红灿灿亮耀耀晃乱殷语双眼的光来。
集极度的奢华与极度的贫苦于一身的男人,注定是一个身份高贵而极其落魄的人!
这伴单马而独行形象邋遢的男人,牵着骠肥大马快走到殷语跟前之时,一支箭从山道拐弯处“嗖”的一声射向他的后背!
邋遢男人头也不回,握着宝剑的左手往上一挥一格,便将射向他的箭拔落山道一旁。
仍然不紧不慢地牵着高头大白马走着,似乎没有发生过什么似的,只是抬头瞟一眼迎面走来的殷语。
也许在迎面走来的邋遢男人眼里,这迎面走来的一身碧绿绣饰着精美荷花的绸缎水裙,脸上蒙着水蓝色绸缎面巾,身材非常妖娆的女人,才是极其奇怪的吧!
那男人多瞟了殷语几眼,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从他沾满尘灰的黑乎乎脸庞上涌现,却很快消失不见了。
就在即将错身而过的那一刹那,一句“姑娘快避!”从邋遢男人的嘴里蹦出。
没有任何多余的字,姑娘指殷语,快避是规劝,完全的好意!
此时一骑枣红色大马拐出山道尽处映入殷语的眼眸,枣红色大马的马背上一个彪形大汉正张弓搭箭瞄准着邋遢男人的后背。
当然就象瞄准着殷语那般,这令失意中的殷语很不爽:“瞄准姐的人不可能有喘气的!”
就在殷语手起的那一瞬间,邋遢男人纵伸猿臂,一把想将殷语推开。
当然也是好意,可惜没有推移开,只推得殷语旋转了一周。
“给你留作纪念,他没气了!”殷语停止旋转将手中的一支箭搭在邋遢男人伸来推她还没有收回去的手上。
邋遢男人诧异的目光掠过殷语罩着面巾的脸庞,迅速随脑袋一起扭望山道尽头。
一匹枣红色的大马,正低头嗅着侧卧在山道近旁草地上的彪形大汉,似乎在催促它的主人快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