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将军审视着她:“那你说,你所谓的‘黑衣蒙面人’可有什么特征?”
白宪嫄:“他的右手,是六指。身形高瘦,阿芙被他挟持的时候,只及他胸口那么高!还有他说话的口音,不是我们当地人!”
谢将军这把年纪了,阅人无数,看白宪嫄张口就来,不像是临时编的,于是下令:“你们听到二姑娘的话了吗?全力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到这样一个人。”
将士们听令去了。
白宪嫄又递了个破损的小纸包给白应晖,低声说:“那人抢了我的银票,银票上沾了这种追踪粉,哥,麻烦你暗中安排狗去追踪。一定不要让人知道了,免得报信给那人。”
那追踪粉,正是上次陶弃教她做的,用骨头草的汁液,混合在她秘制的香粉里,再晒干而制成。
骨头草很稀少,做出来的追踪粉也不多,挺稀罕的。
于是她避火离开房间到外面来的时候,她不仅拿了重要物件,还将她最近辛苦做成的解毒丸,还有这一小包追踪粉等物,通通揣在怀里。
拿银票给黑衣蒙面人的时候,她就存了追踪的心思,伸手入怀时,偷偷将追踪粉的纸包捏破了,让追踪粉沾手上,再去拿银票。
那黑衣蒙面人若不拿银票,白宪嫄或许还真无处找去。
但是他拿了,只要他不将那些银票扔了,应该就还能找着。
白应晖应了,趁乱给养狗的护院使了个眼色,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白宪嫄走到祖母身边,低声说:“祖母,您别担心,我一定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卢老夫人神色沉重,冲她不着痕迹地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过去安抚谢家婆媳。
谢家人恨极了白宪嫄——当然,也有如今白家无人,她们对白氏失去了以往的敬畏心的因素,并不搭理卢老夫人。
卢老夫人微微叹息。
……
悲痛过后,还是要面对。谢家人连夜给谢芙找来了寿衣棺木。
右侧院也不能住了,三婶给他们另外安排了一处独立的院落,一直忙到下半夜,方才各自休息。
祖母也跟着熬到下半夜,白宪嫄担心她身体吃不消,第二天早上起床以后,就过去看她。
去了就见安婶子一脸愁容,跟白宪嫄说,老夫人不舒服,早起吐了一次,人也昏昏沉沉的,似乎有些发热。
白宪嫄急忙过去看她,又给她把脉。
她的肠胃,有衰弱之征。
祖母的肠胃向来是很好的,怎会突然衰弱了?
问安婶子祖母可吃了什么东西?安婶子说,昨晚上回去后,老夫人就喝了几口温开水,其他什么都没入口。
白宪嫄让她拿来昨晚喝剩下的水,用银针试了,也并无异常。
但她总觉得不对头。
祖母肠胃向来好。
若说突然不好,只能是吃坏了东西,没有道理累着了,却改变了肠胃的脉象。
她担心自己经验不足,叫了陶先生来,跟他说了自己的疑惑,请他帮忙再把一下脉。
陶弃把了脉,也问了昨晚的吃食,拿银针测了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