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得到他的应答，柳纤柔率先迈步。

尉迟楠交待车夫两句，才迈步，跟了上去。

“我的时间不是很多，你说吧！”尉迟楠不给她沉默的机会，直奔主题。

“呵！”柳纤柔自嘲轻笑出声：“你现在就如此烦我吗？”

“……”尉迟楠未语。

柳纤柔将他的沉默，理解为默认，一时间，悲从心中来：“做不成爱人，难道我们就非得变成仇人吗？”

“我永远不会将你视为仇人！”尉迟楠面无波澜道。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他曾经，真心爱慕多年的女子，即便得不到她任何的回应，他也不会因爱生恨，仇视她。

“是吗？”柳纤柔不置可否呢喃一声，下一瞬，指控道：“既然没有仇视我，为何要对我避而不见？”

“为了我们彼此好！”

“我不觉得你是为了我好！”柳纤柔纤细的身体，因隐忍的委屈，而微微的颤栗着：“你怕是，是为了自己和郑灵薇好吧？”

听闻她那夹杂着不甘与愤怒的嗓音，尉迟楠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如果你想这么认为，那就这么认为好了！”

见他不仅没有反驳，反而爽快的承认，柳纤柔踉跄后退两步，险些摔倒与地面。

尉迟萧蹙了蹙眉，终究是没有伸手扶她一把。

“尉迟楠！你不觉得自己对我，太过残忍吗？”柳纤柔声泪俱下控诉，嗓音中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娇柔，多了几分盛气凌人的质疑。

“我不知道，你口中残忍的界限是什么？但我自认为，对得起你，对得起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情谊……”

“你对不起！”柳纤柔声嘶力竭截断他未说完话语，一把摘掉头上的斗笠。

尉迟楠瞳孔骤然一缩：“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受伤？”

“我怎么会受伤？”柳纤柔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般，痴痴的笑着：“还不是拜你所赐吗？”

“……”尉迟楠。

“你不愿意帮我，你觉得，一直视我为棋子的尉迟锐，他会放过我吗？”柳纤柔指尖，轻轻拂过自己满是伤痕的脸颊。

尉迟楠眼底涌现出的担忧，因为她的话语，而瞬间消散，就连神色，仿佛也冷上了几分：“你的意思是，我不帮你支持锐哥登上九五之尊之位，是我的错了？”

柳纤柔咬唇不语。

没有说是，亦没有说不是。

尉迟楠因为她的沉默，心渐渐沉入谷底。

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简直就是喂了狗。

不仅没有得到她任何的回报，还让她理所当然的觉得，他对她所有的好，所有的付出，都是理所当然。

“你今日来找我，还是为了同一件事？”尉迟楠冷声道。

柳纤柔咬了咬唇，依旧未语。

尉迟楠自她满是伤痕的面上收回目光，冷声道：“如果是为了同一件事情而来，那么你还是回去吧，我是不会嫁入锐哥的阵营！”

“阿楠……”

“如果没有其它事，还是早些回去吧！”话音落，尉迟楠转身便欲离去。

柳纤柔见状，忙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你真的忍心，让我每日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吗？”

“那是你自己的选择！”尉迟楠冷硬道。柳纤柔摇头，狠狠的摇头：“阿楠！你带我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