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宋玉致心情有些开朗。
“姐姐,怕什么,说就说了,我们宋家怕过什么人来!”宋玉致瞪了身后几名丫头一眼,右手抽出腰间长鞭。 虚虚一舞。 啪,鞭梢撞击在空中。 发出一声爆鸣,震得桂花纷纷而下,宛若一场花雨,“做好自己地本分,不要多嘴多舌!”
又警告了那四名小丫头一番,宋玉致拉着宋玉华向园子深处走去。
走到一株桂花树下,两人嘻嘻哈哈地坐在石凳上,任由漫天花雨落下,又说了一会儿私房话,宋玉华突然问道:“小妹,爹爹这次来准备做什么?”
“这个呀,听爹说,他收到齐王楚风的请柬,楚风这家伙要请爹爹参加他什么登基大典。 ”
“小妹,不得无礼,齐王毕竟是一国之主,咱们姐妹私下这么说没有关系,将来大齐一统天下后,若有人使坏传了出去,对我们家可是灭顶之灾。 ”
“好啦,二哥这么说,大姐你也这么说!我照办就是了!”宋玉致晃动着白嫩嫩地小手,一脸不在乎。
“不过……,爹爹为何要到蜀中来,难道还有别的要事?”宋玉华黛眉微蹙,一脸不解,她武功虽差,但头脑精明,眼力国人,宋阀在蜀中得生意,多由她来弗照,对宋缺这次亲临蜀中隐隐有些想法,要知道宋缺身处宋家山城,久不外出,今日前来怕是有些因由。
宋玉致见宋玉华神情黯淡,知道她夹在中间不好做人,便笑道:“姐姐不要担心,听爹爹说,他这次来蜀中,纯粹是为了给谢叔叔一个善意的提醒,让他小心不要走错了路。 ”
“你是说……”宋玉华神情一怔,随即叹道,“希望他们不要打起来。 ”
独尊堡,唯我堂。
厅内装饰并不奢华,但很有味道,大堂正墙上挂着一副万里江山水墨图,群山沟壑,云海飘渺,端的气势万千。 厅内,一只矮脚桌,宋缺谢晖相对而坐,桌上,一壶酒,两幅碗筷,几碟小菜。
“大哥,几年未见,大哥风采依然,哪像小弟,已经满头霜发!”谢晖笑着拎起酒壶,为宋缺满上,清澈得酒液汩汩流出,落入白瓷酒盅,厅内顿时充斥着酒香。
“呵呵,不行,人老了。 来,干!”
宋缺说着,端起酒杯,两人轻轻一碰,一饮而尽。
“好酒!这酒定然出自楚氏商业协会!”宋缺只觉一股火辣辣的感觉直冲入腹,随即一股清香泛出,不由大声赞叹。
苦笑一声,谢晖复为宋缺添满,摇头,叹道:“天下美酒佳肴、香水香胰、珠宝玉器、香茗玻璃,战马兵器,那样不是出自楚氏商业协会?那种生意楚氏商业协会不做?这个楚风,武功卓绝,军略惊人,连经商都稳压别人一头,有时候我怀疑他是不是老天爷的私生子!”
闻言,宋缺哑然而笑,心有戚戚,他心中偶尔也泛起这种想法,天下英豪,或精于武道,如毕玄;或专精于军略,如李世民;向他宋缺这样既精专武道又善于布局的兵法大家已然罕见,但楚风十年来宛如神仙转世,凡事压人一头,甚至连做生意都将几百年地世家压的抬不起头,若不是他志不在经商,恐怕天下金银十之**都会流入楚风之手。
“哈哈,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天纵之才吧!难道二弟对楚风有什么看法不成?”宋缺漫不经意地问道。
闻言,谢晖一笑,苍鹰似的双眼中闪过一道厉芒,炯炯有神地盯着宋缺道:“哪能,那只是些感叹之言。 大哥的来意我也能猜到几分。 齐王楚风虽然年幼,不过确实会做人,几年前便将楚氏商业协会各种商品交由巴蜀各势力经营,几大帮派头头赚的脑肥肠胖,心早早就归顺了大齐,便是我想有动作,他们也不会答应。 齐王,这软刀子用的高明啊!”
宋缺没想到谢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转念一想,心中亦惊讶万分,微微思索,笑道:“世间熙熙,皆为利来,世间攘攘,皆为利往。 这招,确实高明!”
天道这个词语对江湖人来说并不陌生,但却非常神秘,多数人只把它当成传说之事,追求天道,除了慈航静斋、魔门两派六道、武学大宗师之外几乎无人对此抱有希望。
而江湖汉子追求,要么为一方霸主,要么为大秤称金,要么为如花美眷。 巴蜀江湖,并无杰出人物,更因地势之故,无法参舆逐鹿这个游戏,楚风身为穿越人士,自然早早打着天府之国的注意,几种商品代理过去,便将这些人拉拢过来,如今请宋缺出马看住谢晖,只是为了防止谢晖为梵清惠美色所迷,提前打个预防针而已。
对身在关中地李阀,楚风并无畏惧,但他唯一忧虑的便是谢晖脑袋被驴踢晕倒向李阀,而李阀见势不妙下举家逃往蜀中。 以巴蜀的易守难攻,李阀一旦站稳脚跟,那就是百年祸患了。
要知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个名号可不是白来。
为此,楚风专门请宋缺出马,便是为了防止谢晖头脑发热,不过如今看来,谢晖反应还算正常,没有发晕得痕迹。
一阵觥筹交错,两人痛饮起来。
“呵呵,除大哥外,这位齐王可是当兄弟唯一佩服的男人!决胜千里之外,破敌兵不血刃,哪个敢不服?”几轮酒过后,谢晖似乎有些上头,脸色通红,说话也含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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