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色的天空明净的像是被水洗过一般澄澈。
清风拂过杨柳岸,柳絮纷飞,拂过男子的青丝墨发,带着柳叶飘落在水面上。
半裸的身躯被纤长的头发遮掩着,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男子在水里洗澡,聂清芜痴痴的凝视着眼前的男子,情不自禁的向他走去。
“咔嚓。”她一不小心踩到了树枝,只听见“咔嚓”的一声清脆响。
“谁?”低沉婉转的男音从男子的薄唇中倾泻而出。紧跟着的,是男子转身而来的画面。
“我是……”话音未落,聂清芜便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呼呼呼。”她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随手拿过放在床边的面纸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待她忙完了这一切,却呆呆的坐在床上,紧锁眉头,脑子里却想着刚刚所发生的画面。
她可以肯定那是一场梦,因为每当她准备自爆姓名的时候就会突然醒了。
可是,偏偏令她不解的问题,就算虽然那是一场梦,但那感触却显得很真实,好似不是梦而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一件事。
这不是第一次做了,从她二十岁生日那一晚开始,到现在二十四岁了,每晚都做同一个梦。
她很是不解,为什么要做这个梦,还做这么长时间?有什么寓意嘛?
“叮铃铃。”一记铃声划破寂静的空间,传入聂清芜的耳朵里。
“喂。”聂清芜芊芊细手软若无骨,只是随意的用两根指头夹住手机。
“刹,组织头儿找你。”清新甜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OK,我马上就到。”聂清芜黝黑的瞳孔里寒光布满,却又夹杂了一丝温柔。面无表情,声音里都透着杀气寒气。
“嘟嘟嘟……”电话挂了。
聂清芜也不发愣了,迅速从床上蹦起来。五分钟之内!搞定了刷牙洗脸吃早饭。
然后开着她宝蓝色的兰博基尼向组织的秘密基地,开去!
车速很快,快到马路上都是离合器“嗡嗡嗡”的作响。
行人被车速快所形成的风给刮的一脸懵壁。
很快,车子在秘密基地停下了。
聂清芜向前走去,只听见“咚咚咚”声,鞋底与地面亲密的接触。
“咯吱。”聂清芜走到一个门前,推开门,发出咯吱声。
她的目光看向窗前恬静的女子身上,女子安安静静的坐在轮椅上,聂清芜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随后便温柔的一笑,启唇轻呼。
“灵儿。”她笑吟吟的喊着她的乳名。
窗前的女子听见她的声音便转身过来,眸里尽是楚楚可怜的味道。
“刹,不,姐姐。”她的声音里透着无限的悲凉却又有点小兴奋和小激动。
聂清芜还没来得及说话。
便只听见――
“嘭。”的一声,聂清芜便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胸口疼,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聂灵儿,手捂住胸口,血汩汩的从手指缝间流了出来。
只见聂灵儿手握着一把枪,黑乎乎的枪口对准了聂清芜的心脏。
该死,心脏好疼。
聂清芜痛楚的皱着眉,是的,心脏好疼,不是中枪的那种疼,而是招受背叛被最亲的人所杀的那种疼痛。
像无数的蚁虫啃食着她的心脏。
“姐姐,千万别怪我,都是你的错。如果没有你,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寒哥哥身边;如果没有你,我怎会遭到别人的耻笑;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可能失去自己的双腿,失去爷爷的信任,从而只能当一个电脑操纵师,而你却能成为威风凛凛的金牌佣兵“刹”。我恨你,我真的好恨你,因为你,我才这么疯狂。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我是多么的羡慕你嫉妒你恨你。不过,呵呵,现在你就要死了,这样我就是唯一的继承人,我不会比你差的,你现在所拥有的,最终通通入我囊中。”聂灵儿嘶声力竭的吼道,不复之前恬静的模样。
聂清芜有气无力的看了聂灵儿一眼。
她死也没想到自己娇弱的妹妹如此恨自己,她可是她的亲姐姐啊。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聂清芜在聂灵儿狠毒的眼神里,断了呼吸。
灵儿,如若我能重生,我定不会念你是我亲妹妹而对你仁慈了。
取我性命之仇我定会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