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西崖微笑道:“这些年他是倒霉了些,可等到八皇子立储,日后继位为君,许贤妃便是当朝太后,小金作为太后的亲外甥,好日子就来了。你用不着替他担忧。”
“额看着小金长大,怎能不替他担忧?!”马氏哂道,“说白了,那只是他姨妈,还是从小就没见过的姨妈,要不是他亲娘死得早,母家也没啥亲人了,那姨妈也未必会这般心疼他。可再心疼,外甥也比不得亲骨肉。宫里的许娘娘对他再好也是有限的,否则他都没了父母亲人照看,许娘娘咋不派人接他去京城?只是请太后娘娘派了个出宫的老嬷嬷和一个被贬斥的御前侍卫来照顾他,相隔两千多里地,写封信都要花上一个月的功夫,其他的事都一概托付给镇国公府了。虽说国公府与太后娘娘是一家人,太后娘娘又与许娘娘有主仆之谊,比别人更亲近几分,但这般安排,终究比不得许娘娘亲自将外甥安排在眼皮子底下,每月都能见面那般妥当。”
“许贤妃自有她的道理。你管这么多做什么?”海西崖无奈道,“况且京中有孙家人,以孙家行事之嚣张狠辣,小金住在长安都逃不过他们的毒手,若是住在京城,岂不是更容易被他们所害?离得远些,自有离得远的好处。我看许贤妃待小金也不坏,能安排稳重可信之人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又有身手高强的护卫保护他的安全。今晚有歹人来袭,多亏了林侍卫以一敌众,否则小金早就遭遇不测了。如此种种,足可证明许贤妃的周到细致,怎么到了你的嘴里,便成了她对外甥不够关心的罪证?”
“额不是那个意思……”马氏有些讪讪地,“额知道许娘娘待小金不错,只是她那些安排……”她犹豫了一下,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些,“额从前听麻大姐说,许娘娘在京里给小金看好了一户人家,打算等他进京就把婚事定下,说那家是皇亲国戚,能帮衬小金的。可后来额听棠棠说了,家里新来的邱家人,前头的主子就是那家皇亲国戚的门人,说那家子行事不怎么样,也没他们说的那般显赫,声势早就大不如前了,因此才想将旁支的女儿嫁给许娘娘的亲外甥,好跟着沾光。要是这样,这门亲事对小金可没啥好处,还不如给小金另寻个清白读书人家的女儿做媳妇咧。偏偏许娘娘非要做主,给小金定下这门亲事,小金不想答应都不成。你说许娘娘,嘴上说着是为小金好,其实安排的那都是些啥事呀?可别拖了小金的后腿!”
海西崖挑了挑眉:“这事儿确定么?许贤妃想给小金说亲的是谁家?”
“好象是姓张的。”马氏答道,“就是前两年死了太妃的那家。他家从前出过皇后的,如今皇上后宫里,也还有他家的女儿咧,也是个妃子,生了两个公主,有一个嫁回到张家了。”
这事儿她在麻尚仪那儿确认过了。不过麻尚仪近来好象态度有变,似乎这门亲事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有可能会变卦?
马氏把这事儿告诉了丈夫,道:“瞧,若真是门好亲事,好好的又怎会出变故?”
海西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这些话是棠棠告诉你的?麻尚仪与你闲话也就罢了,棠棠是从哪里知道的?她打听这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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