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嘉树觉得海礁近来有些古怪。
明明已经快到卫学年末大考了,别的卫学学生都为了准备考试,每日花大量时间练习骑射、背诵军法与兵法,可海礁却还有闲心关心他的学业,还时不时就跑来他家,与他一道温书,讨论谢文载先生布置的功课。
就算金嘉树知道海礁在卫学的学业一向顺遂,年末大考应该也会顺利通过,心里也免不了要为他担心,私底下劝他:“海哥,眼下还是先把你卫学的功课巩固一下要紧,我这边的功课不着急,我能应付得来,你不来也没关系的。若是有不懂的地方,我会去向老师请教,也会去找吴兄讨论。”
海礁白了他一眼,也不瞒他:“我不是在担心你应付不来功课,而是想跟你一块儿学。近来我重新捡起了经史课本,打算要好好用心钻研一番,遇到不懂之处,肯定要找人问问。我怕问表叔公多了,他老人家会起疑心,还是先问过你再说。一些浅显的道理,就没必要惊动长辈了。等遇上真正不好解答的难题,我才好去找行家请教呢。”
金嘉树听得一头雾水:“这是为什么?你不用准备年末大考了么?况且你对书本学问感兴趣,老师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起疑心?又能起什么疑心?”
海礁咳了一声,有些心虚地转开了视线:“表叔公要教导你和吴珂,自己还兼着替镇国公参赞军机的职务,平日里就够忙的了。我没事怎么好随便去打扰他?就算要向他老人家请教学问,也该自己先尽力思考过,与朋友讨论过,向别的长辈询问过,实在想不明白了,再去找他。不然我动不动就去找他问问题,他一天下来,光应付我就够忙的了,哪里还能顾得上你们?至于年末大考,我有把握,会顺利通过的,你不必担心。”
“哦……”金嘉树只觉得他的话哪里怪怪的,但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就算有什么牵强之处,也没必要追问,便转移了话题,“你怎么忽然又对经史课本感起兴趣来?我听老师抱怨过,说你小时候总不肯在功课上用心。他料想你心里还是更情愿从军,因此没有坚持让你去参加科举。你如今这是……改主意了?”
“也不是改主意。”海礁有些吱唔,“就算我要入军中做武将,也不是不能多学点学问嘛。文武双全总是好事。我这不是闲着也是闲着嘛,趁自己还年轻,就多学点东西……”
金嘉树忍不住叹息。也就是海礁这样本身文武课皆优秀的少年,才敢在年末大考之前,说自己还闲着,可以抽出时间去关注经史诗书了。正因为海礁从来不担心自己会考不好年末大考,才会这般镇定自若吧?
金嘉树压低了声音:“海哥,我知道你聪明,学东西也快,但年末大考不比平日的小比。哪怕你不愁自己通不过,也该尽量多练练,争取考得好一点。若是能在卫学连续三年获得‘上上’的成绩,将来进入军中,就容易获得更好的职位。你不是一心想着日后在军中要尽可能高升么?为何不抓住这个机会呢?我知道你是能拿到‘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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