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为什么会这么痛,我不会摔到地上了吧?
蒙昧竭力地想要睁开眼睛或是移动身体,但却无法做到。
“摔得不轻,要失约……了……”
意识逐渐变得滞待,很快,蒙昧便丧失了思考能力,陷入了昏睡。
……
不知过了多久,蒙昧终于积攒了足够睁眼和抬动手指的力量。在这段期间内,蒙昧已经因为疼痛被折磨醒了无数次,但都同第一次那样,即便全力集中意志,也无法活动身体。
每一次的醒来都能使蒙昧积蓄些许力量,多次累积后,量变引起质变,到了这一次,总算突破了那层桎梏,迎来了光明。
刚睁眼,视线极为模糊,只能依稀辨识出淡灰色的天花板。蒙昧感受着身体传来的酸痛,大脑都清醒了不少。
视线开始变得清晰,蒙昧也辨清了天花板,那是由一块块灰黑色的大石块所累成,整体成一个倒漏斗型。
居然不是白漆天花板,身体好痛,这里是哪儿
刚醒来的蒙昧还有点迷糊,思绪不自觉的发散着,杂念浮现。
这也不像是在医院里啊,我不会是被绑架了吧!不,我是住校生,在学校宿舍被绑不太现实,那这是哪?而且从床上摔下来也不至于这么痛吧!嘶……
随着思维的发散,蒙昧莫名有些恐惧,他想要坐起来更多的观察房间,却发现现在的他连扭头这样的动作都做不到。
没办法,蒙昧只好任由着思维发散,以便获取到对目前处境有利的信息。
然而,蒙昧对现在的情况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有用的信息没获取到,反倒是其他毫无干系的事情想起了不少。
蒙昧,一个普通的高二学生,没干过啥大事,高中生活也很平淡,至于在意的事情……
完了!
蒙昧心里大叫糟糕,就在昨晚他才和组织成员约好今日重新恢复教会活动,现在看来是要失约了。
这属于不可抗力因素吧?失约也是没办法的事……
想着,昨晚四人对月行礼,咏念誓言的场景闪过蒙昧脑海。
不论原因如何,失约的结果并不会改变,哪怕过程再合理,那也是失约了。
蒙昧放弃了为自己找借口开脱,接受了失约的事实,虽然很内疚,但整个人却轻松了不少。
等回去了请他们吃零食吧。
蒙昧决定了补偿方式,心中闪过几人的面庞,口中轻轻地将他们的名字念了出来:“教父,骑兵,黯夜。”
声音很轻,很稚嫩。
这微小的声音很快便消散在空气中。
我的声音怎么变成了这样
蒙昧整个人都愣住了,这道声音是如此的陌生,与自己的声音全然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他不顾喉咙的干涩和身体的疼痛,竭力将头倒向一边,以便观察屋内事物。
声音的变化让蒙昧意识到事情似乎已经超出了日常的范畴,这已经不是能凭借常识就能解释得通的现象了。
很快,蒙昧完成了转头的动作,恐惧感让他不敢有丝毫的停顿,从视野内出现石头以外的东西开始,神经就绷紧起来,害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