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和白老都似在古稀之岁,白老看起来慈眉善目,秦老则要多了三分肃穆。
林秀与白老之前在病女孩的阁楼里已经有过照面,与秦老倒是首次相见。
刚踏入聚义厅,白老便笑着为众人介绍起林秀来。
坐于聚义厅首座的秦老也未因他年少而轻慢,笑邀入座,然后与另一客方说起林秀今日救醒左薇之事。
交谈里,林秀才听出来,大抵秦老和白老会邀请他过来,是因为贵客古老想见见他。
此时在秦老介绍之后,那须发半白的古老略一端详,开口道:“这林秀小友一身穿着,甚是古怪,不知是哪里人士?”
“泠水滩。”林秀随口一答。
海外之说,他也懒得再拿出来说一遍。
古老的年岁与秦老白老应在相仿,但瞧其面容却未多皱纹,反而如果忽略他的白发,甚至可当他是个四十岁的壮年。
他兀自端起一杯酒,看着杯中醇酿,却也不喝,只在杯中摇晃:“既然林秀小友能够救醒薇儿小姐,那么老夫想问一句,林秀小友可有把握痊愈薇儿小姐的火燹(xiǎn)之症?”
火燹之症?
林秀倒是不知什么是火燹之症,但在这样的场合要他直接说能不能痊愈,那哪能打这样的包票?
秦老和白老此时都朝他望来,二老的目光似都含带隐意。
古老那边却也看得明白,又提了一句:“秦兄、白兄,这薇儿小姐的病,还是让林秀小友实话实说的好。”
毕竟,病这个东西,是很直观的,你夸大了说没事,到头来若是结果不符,那双方脸上都不好看。
秦老和白老眼神交错,无声一叹,白老:“林小友你便实话说来罢。”
林秀:“薇儿小姐的病能不能痊愈,我未敢保证,但我倒是可以帮她多治疗几次。”
对面的古老听了,轻笑道:“那就是说,薇儿小姐的病,痊愈不了了?”
未等他人回应,他又说道:“既然这般,那薇儿小姐与我家少主的婚事,怕是又要一拖再拖。
秦兄和白兄也当知,世人常说先成家后立业,我家主公可是一直都在盼着抱孙子,可薇儿小姐是这般的身体,我家主公的期望怕是也要一拖再拖。”
秦老:“古兄若有话,直说便是,你我两家亲密无间,也不必避讳什么。”
古老微微一笑,但很快又收敛,转为正色:“要不,这亲事还是退了吧?”
一言惊四堂。
上至秦老白老,下至仆人,包括沈妮,也陷惊讶之中。
白老立刻站起:“古兄何意?这门婚事乃是吾主公与公孙门主当年共同定下之事,岂能说退就退?”
古老:“没错,这婚事虽是主公当年定下的,可奈何薇儿小姐这身体,你们也知道。也总不能因为这个婚事,而让我家少主耽误一年又一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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