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力眼珠转了一圈,想通了其中的道理,说道:“原来你哥哥竟然连你也算计进去了,说到底都是可怜人,何必把我逼到这一步呢。”
风行歌的语气极为冷淡:“我只是个猎人罢了。”
张力话题一转,接着说道:“我看你身后的那个女子,也不像个普通人。村民这件事上,我张力愿意退让一步,你我合作,怎么样?”
“哦?”风行歌戏谑,“你倒说说看。”
“不管是你风行歌当下的目的,还是你身后这位女子的目的,我想,都是需要人力的。”
“可我并不需要废物。”
“废物,也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风行歌沉默了一会,张力见机接着说道:“我可以保证不再袭击村民,不再杀人放火,低调行动,我还是有些办法养活弟兄们的,不然也不会过了两年,才查出我的行踪了。”
“还有呢?”风行歌有些好奇问道。
“如果你需要一支你自己的队伍,我可以帮你,虽然凑起来也就百十号人,但我相信劫个商路,压个镖这点作用还是有的。”
风行歌回头,雪缇正一手卷起鬓角的头发。风行歌仔细听洞外打斗的声音,追杀雪缇的人好像已经暂时被逼退了。
张力此时很紧张,他看不见风行歌的表情,握刀的双手沁出了汗。
“好像有些意思。”风行歌回过头来,收剑入鞘。“不过奉劝你一句,别打笠煌城的主意,也不要进城,你既然是个聪明人,应该有自知之明。”
“我们走。”对着身后的雪缇说了一句,风行歌转身扬长而去。
张力松了口气,坐回铺着虎皮的石凳上。
夜幕降临,星月争辉。
风行歌带着雪缇到他最近落脚的地方去。沿途救起了一个被按在地上拳打脚踢的孩子,那孩子挣圆了大大的眼珠,盯紧了眼前这两个人,死死握住了早已经冷下来的硬馒头。风行歌无奈的叹了口气,拉着雪缇走了。
孩子用破烂不堪的脏衣裳兜着馒头,跑了很远,分了两个给躺在地上的断了腿的父亲,自己掰了一半,混着被打出的血,一起咽了下去。
梅尔村东,笠煌城南,一片荒郊野岭有一个用木头和粗布搭起来的极其简陋的帐篷。风行歌把雪缇带到了这里。
雪缇表情有些呆滞,“那个……你就住这啊。”
“你要是嫌这里脏,自有干净的地方。大小姐出门巡游,该有些钱带在身上。”
“我是逃出来的,也不是出来玩的。”雪缇面露愠色,月光衬着她雪白的皮肤,却更加诱人心动了。
风行歌闭着双目,却也听出这句话中的情绪,知道自己话说错了,却也不打算道歉,只是解释了一句:“做猎人这一行的,只能住这种地方,你要是不习惯,尽可进城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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