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玴昨晚从宫里回来已是很晚了,他比萧璀晚出殿,从殿里出来并没有见到月九幽。还以为她已经早就离开了,还想着今天要去找她,看她昨天伤得如何。没想到,她昨晚来过。他累得很睡也睡得死,根本不知道月九幽是何时来过的。她也是厉害,只来了一回,到他家就已然入无人之境了。
起先看到剑已觉不好,再细看那项链,他曾在萧璀身上看到有一条一模一样的,便觉更不好,连看信的勇气都没有了。踌躇半天,才打开那信,看了几句就跌坐在椅子上。
只轻声对小清、小浊道:“更衣,我要进宫。”
进了宫门,他除了自己的披风只身走在雪中,用披风将那剑裹了,手中还握着那条项链,心中满是懊悔,要是昨日劝她不要去,是不是结果会不一样?
他先到了长青殿,没有见到人,又到了珣明殿去求见。没想到先出来的是王后,说王上刚好换好衣准备出门了。
看萧玴的脸色蜡黃,下这么大的雪,伞也不打,披风也不穿,肩膀上已落了雪,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赶紧先退下了。
萧玴艰难地跨进宫门,正迎上了准备出门的萧璀。
萧玴跪在地上,连“七哥”都喊不出来了,眼泪划过鼻间再滴到雪地上。
萧璀看着他,不明白是出了什么事。
“玴儿,何事?”萧璀也注意到他身旁的披风里似裹着什么东西,便轻声问。
“九幽她……”萧玴提到这个名字就再说不下去。
“她怎么了?”萧璀急切地问。
“她走了。”萧玴终于将这句话说完,说着,他打开自己的披风,露出“赤影”,将它双手奉与萧璀。萧璀看到“赤影”就怵在那里,这还没算完,当看萧玴手中垂下的毒牙项链时,已是心碎了。
“她说这世上再无月九幽,让我把这两样都还给您。”萧玴调整了这许久,终于说出了这话。
萧璀接了这两样东西,萧玴也不想见他伤心的样子,即退了回去,留他一人站在这雪中。
他在雪中一站就是一上午。
“终究是弃了我。”他轻声道,将手滑到自己的肋骨处,“我终是配不上这骨。只愿你不再受伤,那便好了。”
宇凰和凤漓不敢上前,也跟着在雪下站了一上午,直到看他向后倒去,才接住了他。本就一夜未眠,再又在雪中站了一上午,已是病气入体。他这坚强的身板,终还是在不断的国事、心事的折磨下垮了。
凤漓去请了冥药来看。其实看病,宫里也是有宫医的,他们实则是想问问是什么情况,没想到冥药拒绝了去给他看病。
“你回去吧,如果他是要死了,再来找我。他是我救活的,我不会让他死。因为如果他死了,那丫头不会放过我。但旁的病就不要找我了,我并不想见他。若不是因为他,那丫头怎么会伤心至此,狠心抛下我们所有人独自离开?”冥药一字一句对凤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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