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大师一言不发，沉默得恐怖。

他说了……凌九霄是不允许靠近方清雅的！

“你们在吵什么！”

忽然，一位青衫少年沉声说话：“要吵就滚到一边去，不得喧哗！”

他说话的时候，有几名男女上前，全是道星、道月的修为，赫然是一方少年人杰！

“滚！”

无涯大师暴喝一声。

几人面露不悦，区区老秃驴，叫花子都敢与他们叫板。

不出手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你都不会好好珍惜他们之前的尊老爱幼！

然而，几人没有来得及显露自己的少年神威，在凌九霄的一声叹息当中，无涯大师袖袍一抖！

这是随意的一抖，但是袖袍抖动，整个地面都震了一震！

紧接着，几名出言不慎的年轻人杰，如同被山岳击中胸膛，骨头噼里啪啦地断裂，大口吐血，倒卷而去！

“砰！”

“砰！”

“砰！”

……

众人还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几道人影已经砰砰砰的倒卷飞走，没入草丛之中。

直到十多息过去，余下的武者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这是什么层次的武者？竟然一击轰飞几名少年人杰！”

“这些全是道星甚至道月的武者啊！联合起来，道阳都要忌惮三分，现在被举重若轻地击败了？我不相信！”

“他绝对是个相当恐怖的人物！”

……

众人心里想法很多，但是无人胆敢吱声。

谁知道现在无涯大师心情是好是坏，万一说错了话，被一起击飞了，万里迢迢地赶来，没有半点收获又要打道回府，岂不是亏到姥姥家了？

见此，凌九霄心里更是暗道不妙。

他自认无敌，只是你一上来就是巅峰帝君，要不要太过不近人情了啊。

“哪怕是我人生之中的历练，未免太难了一点吧？”凌九霄心里七上八下。

忽然，他灵机一动，翻手抓住了斩皇剑。

剑光逼人，吓得方清雅松开手掌，花容失色。

无涯大师的修为悄然运转。

他发誓，如果凌九霄胡乱动手，他要这小子原地爆炸！

“笨蛋，我对你的每一个字都是真话，无涯大师所言非虚，但是里面误会不少……如果你不信，就杀了我吧。”

凌九霄将斩皇剑抛给方清雅，道：“不信我，就杀了我！”

方清雅本能接住斩皇剑。

她知道这是凌九霄最好的至宝之一。

一剑斩出，削铁如泥。

全力出手，城门都可以劈开。

“杀他！”

无涯大师咬牙切齿：“有什么事情我来兜着……不杀他抚平你心，终有一天，你会因他动摇，无法在武道走远。”

他这番话不是针对凌九霄，而是一番相处，他了解自己的女儿。

这等骨子里的倔强性子很像她的娘亲方秀如。

或者说，相较于方秀如，方清雅人如其名，更清，更雅，更温柔如水。

一次不舍，次次不舍。

况且在无涯大师眼中，凌九霄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货色，正如年轻时候的自己。

若是一个不慎，方清雅依然走了她娘亲的旧路，重蹈覆辙，无涯大师他这个默默守护在旁的爹可就当不下去了。

因而，不杀凌九霄，这人终究会成为方清雅的人生梦魇，挥之不去。

如今是最好的时机，更是唯一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