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回答她又不是，不回答她……好像更加不是。

“你不必细说……我会逐点逐滴地了解你的一切。”彦无忧瞧出凌九霄的为难，主动说道。

“无忧你倒是善解人意。”凌九霄笑了一笑，调侃说道。

说实话，这个怪丫头像极了自己肚子里面的蛔虫，他是个什么想法，往往一个表情便能心领神会。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夸我。”彦无忧说道。

无奈她木然的表情和内容极不相符。

“实话实说罢了。”

凌九霄没有故意讨好彦无忧，视线一转，看向四周。

他发现在孙家，尤其是孙宁这一位武皇做了白老鼠之后，不少势力纷纷出动。

例如江家、乌家和戚家，全在彦家后面，紧追而上。

其实，光是彦家的阵容，已经堪称庞大，不包括凌九霄等人，一样有至少百位强大杀手参与在内。

一艘艘带着彦家名号的飞舟掠向苍穹，仿若流星逆转过来划破天际……甚是难得的一幕光景！

“马上要到杀帝陵墓的边缘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不清楚，小心为上！”彦十三提醒彦家众人。

感受到韩紫的减速，凌九霄张口说道：“不必在意……杀帝陵墓，我们是去定的了。”

“哦？莫非方少爷看出了什么端倪？”彦无忧问。

“说不上是端倪……无论如何，杀帝留下陵墓，目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个，凭着我们的本事，过关不难。”凌九霄口吻轻松。

“无忧相信你。”彦无忧语气果断。

“哦？”

凌九霄好奇地看了一眼彦无忧……这个怪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奇怪，就不怕自己随口一说敷衍她的么？

“既然相中了你，无忧便是做好一生一世的准备，而且方少爷不会害我，难道不是吗？”彦无忧毫无波澜地回复凌九霄的疑惑。

没有信誓旦旦，没有铿锵有力，但是落入耳中，凌九霄的面容旋即多了一抹笑意。

“哈哈，无忧说得对……我不会害你。”凌九霄哈哈大笑。

“驾！”

韩紫眼中的不喜转瞬即逝，集中精神，心无旁骛地驱车前行。

“嗡……！”

战车抢先一步没入杀帝陵墓的边缘，奇妙的波动融入三人心头。

“什么是杀？”

一阵分不清楚男女的问话在凌九霄心间荡起。

“什么是杀？这是杀帝留下的意志吗？”

凌九霄啧啧称奇，眼珠一转，便是回答：“杀……每个人的理解都不同，普遍含义是夺取生命，此为杀。在杀手眼中，或许是在挥刀之间，已经是杀。至于我凌九霄，我的答案是，我的意志即是杀。”

“一念生，众生可活；一念死，众生皆陨……这是我凌九霄的杀！”凌九霄轻描淡写，不卑不亢。

哪怕是杀帝残余意志在问，他依然无畏无惧。

对此，问话的杀帝意志仿佛在迟疑。

凌九霄的回答别具一格，不同寻常。

你说他错了，好像不对；说他没错，似乎还是不对。

最终，凌九霄的眼睛澄明，发现战车穿过了这一线界限，踏入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驾！”

韩紫醒悟过来，赶紧抓住缰绳。

因为苍穹的另外一面，直指地下，假如不摆正姿势，指不定三个都要坠落地面！

“这是通过了？”彦无忧忽然说道。

“对。”

凌九霄气定神闲：“我就说了，以我们的本事，过关不难……小紫儿，你刚刚遇到什么？”

“我？恍惚之间，有人在激发我的杀气，然后懵懵懂懂地穿过来了。”韩紫如实说道。

凌九霄轻轻颔首……显然这是对韩紫的杀之考验。

“无忧你呢？”凌九霄又问。

“有人问我，人要怎么杀？于是我将这人杀了，接着眼前一亮，就到了这里。”彦无忧缓缓说道。

闻言，凌九霄哭笑不得……考验她的这道意志该是多么郁闷，彦无忧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怪丫头！

与此同时，一道道人影陆续穿过了空间界限，和凌九霄三人汇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