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鸿和彩衣成亲后,获批住进别院。送走茅山师傅师徒六人,他跑去厨房取了两份早餐,一份送给小娇妻,另一份还是送给小娇妻。
白敏儿起得早,正在小院里活动身体,瞥见林鸿提着食盒进来也没反应,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但很快她就绷不住了,闪身挡在门口不让进。
“喂,女孩子的闺房你乱闯什么,不准进。”
林鸿麻着胆子往里闯,硬气道:“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准不准的。我给你送早餐来了,趁热吃,一会凉了。”
“林鸿……你这个臭无赖!”
眼见林鸿迎面撞来,白敏儿惊叫一声,慌忙躲进房间里,林鸿得意洋洋地走进去。
“不准瞎看。”白敏儿气呼呼道。
“怕什么,以后天天看……行行行,我不说了,你别拔剑,赶紧过来吃早餐,养身体最重要。”
把食盒里的早餐取出来放桌上,林鸿接着从衣襟内掏出一个小药瓶,递给白敏儿,叮嘱道:“一天吃一颗。”
“什么呀?”
“我特意跑去邱处南那儿为你求来的,前天晚上喊了你一声‘敏儿’,被这个小气鬼记恨上了。”
“他为难你了?”
林鸿不以为意道:“为了你受点气没什么。”
白敏儿可不好糊弄,哂笑道:“你这张嘴骗人的鬼,我才不信你会受气呢。”
“我骗你什么了?”
“没一句真话。”
“我要娶你当老婆,这句话千真万确吧?”
白敏儿白了他一眼,嫣红唇角噙着笑意,纤手紧攥药瓶,莲足轻快走到桌旁坐下。
“你吃了没?”
“吃了。”
“哦。”
林鸿拉过来的小凳子,挨着白敏儿坐下,白敏儿看了他一眼,没有赶人。
“过段时间我要回廣凍了。”
白敏儿面色顿了顿,关心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林鸿实话实说:“昨天听计老弟讲天下要大乱了,清廷作死,搞什么傻逼新政,国库没钱,不给地方财政拨款,又要地方搞新政,地方财政没钱,为了完成清廷的任务,只好苦一苦老百姓咯。办巡警局收警捐,办新式学校收学捐,最可恨地是那些皂吏,趁机盘剥百姓,搞得民怨沸腾。上面的人收不到钱,只能继续加派沙捐、酒捐,甚至于拉屎都要交钱,你说荒不荒唐?”
“据说有些地方的捐税已经收到五年后了,好多地方的百姓暴力抗捐。林家是卖酒的,我估计也会被当官的狠狠削一刀。咱们那个傻儿子能力是有的,手段也算犀利,我就怕他心太贪,膨胀过头,招来灭家之祸,放心不下,想回去看看。”
白敏儿静静倾听,一言不发。
“离开之前,我想把我们的婚礼办了,你要是跟我回廣凍呢,我在廣凍给你重新建座古墓。不想去呢也可以留下,一切由你做主,我和彩衣会经常来看你的。”
“你和彩衣没有妻妾之分,全是我老婆。你俩天赋这么好,生孩子太伤元气,以后咱们不生孩子了,美滋滋地过三人世界。我努力给你们一人争一份家业,让你们一辈子衣食无忧,穿金戴银。”
停顿了下,林鸿从身上摸出一枚金戒指,拉过白敏儿的手,把戒指戴在她无名指上。
白敏儿抬起手,看了看金戒指,俏脸上忍不住露出欣喜的笑容,明明就是一样普普通通、庸俗不堪的黄白之物,此时戴手指却有种别样的感受,怪不得彩衣那丫头宝贝得不行呢。
“老婆,嫁给我吧?”林鸿期盼地看着白敏儿。
白敏儿美眸含情,眼波流媚,柔声说道:“给我点时间,我好好教导阿燕她们修炼,等她们修行有成独当一面的时候,我再去廣凍。”
“婚礼呢?”
“不用太铺张,简单点就行了……”
“老婆,我爱死你了。”
林鸿高兴地抱住白敏儿,凑过去亲了一口又一口,白敏儿刚开始还惊叫着又打又骂,渐渐也没声了。
随后两三天,林鸿小日子过得美滋滋,颇有种“此间乐不思蜀矣”的意思,可惜身体不争气,只能动动手动动嘴。
俗话说乐极生悲,七月初七这天,林鸿的好心情结束了,因为邱处南要炼返老还童丹了。
返老还童丹是邱处南钻研出来的丹方,药效神奇,惊世骇俗,但实际用途却是向白敏儿求爱的。
以林鸿对这个骚包的了解,他炼出返老还童丹的第一时间就会去找白敏儿。
处南有底气,攻势一定又猛又烈。
要是白敏儿撑不住,把自己和林鸿即将成亲的残酷真相抖出来,林鸿别说学炼丹术了,恐怕连神仙学堂的门都进不去。
更残酷地真相是,林鸿已经不知不觉间掌握炼丹术的精髓了。
前阵子邱处南闭关炼丹,林鸿相伴左右,观摩过无数次炼丹过程,也亲自打过下手,积累了一定的炼丹经验。
数种丹方所用药材的种植方法皆记录成册,药材种子也弄到手了,邱处南教不教林鸿其实已经无关紧要。
林鸿还捧着邱处南,是觊觎他手里的丹方,这狗日的属牙膏的,挤一下冒一点,看着没了,卷起来一挤又往外冒,简直是座挖不完的金矿。
林鸿做人还是很厚道的,没准备把邱处南底裤扒个干干净净,已经决定摊牌了,但这张牌得由邱处南自己来翻,因为林鸿还想看看返老还童丹的炼制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