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旗哄骗他,“吴姐夫又不是自己家里人,他说的话哪能当真?可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姐姐带你去游乐场玩,还给你买大枪。”
一听到买大枪,豪豪的眼睛瞬间就亮了,立马把他的吴姐夫忘得一干二净,蹦蹦跳跳的答应下来。
文雪旗这才稍微放心,推着车子,带着工具去了后山,开始摘柿子。
生活还是要继续,她的事业不能止步,不管是谁来了,柿饼是一定要做的,否则,拿什么给人家补充清毒物质?
她先把大石头搬到一边去,用脚踹碎了小石块,使得地面尽量平整,然后把垫子铺在树下,又把塑料布铺在垫子上,做成一个缓冲垫,用来接柿子。
接下来就用竹竿举着镰刀,捡着那些看起来比较坚硬,表面反光的柿子,一顿猛摘。
一方面,硬柿子掉下来不会直接摔成一滩水,经得住折腾,另一方面,硬柿子做柿饼也比较好做。
那些比较好摘的柿子,就用镰刀背面,直接打掉;不好摘的,则用镰刀直接削下来。
柿子“扑通”“扑通”的掉在缓冲垫上,放眼望去,竟是收获的颜色。让人心里充实又喜悦。
有几个弹性较大,比较调皮的,甚至滚落了下去。
文雪旗的目光笑呵呵的追随着,那几个滚落的柿子。
看着它们一路披荆斩棘,英勇的跨过石块,无畏的撞上大石头,又冰冷的谢绝枯草的抚摸与挽留,蹦蹦跳跳,一直向下,直滚到山脚下。
而在距离山脚不远的草湖边,有人的目光,似乎也被这柿子吸引,顺着它们一路向上,与她的目光交缠在一起。
心里陡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吴禹同和村会计在草湖边,他要做什么?
吴禹同也发现了她的存在,他抬头看了她几秒钟,转头就和村会计一起走了,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切!
文雪旗也不待见他,她快速的摘了一车柿子,刚刚送到家门口,就迫不及待的出去打听。
这才知道,原来吴禹同有意包下着草湖,此番来,就是和村会计商量这事儿的。
怪不得他总说体验店的钱不够使呢,看样都抽出来干别的了。
可这草湖有什么好包的?
他一个富家阔少爷,一辈子也没弯腰种过菜,下水摸过鱼,怎么偏偏就看中了这草湖,还要包下来?
难道说,他已经察觉到一水村的人,皮肤普遍好于其它地方的人了?
艾玛,那就危险了!
不行,她得想办法阻止这事。
文雪旗连忙骑车去了宋波妈家,与她说了点什么,送给她一张大票,让她务必把事情办好。
宋波妈眯着眼睛,两嘴角子沫,拍着胸脯保证,说干就干。
没出两个小时,她就煽动了一大半的村民,合伙去了村会计家,要他给个说法。
一来,这草湖为村民所共有,不经大家伙的村同意,村会计没有权力把湖包出去。
二来,吴禹同可是外地小子。外地人可不跟本地人一条心。
他们平日里靠着这湖,吃点河鲜,游个泳不说,干旱的时候,还会来这湖里取水喝。
把这湖包给了外人,到时候人家还不让取水,那村里人不都得渴死?
更重要的是,村里人认为,倘若这湖真要包出去,那么这钱他们人人有份,价格也得跟他们商量,否则他们坚决不同意。
说白了,就是要钱。
且不管这法律如何规定的,倘若村里人强烈反对,吴禹同就算通过正规手续包下来了,也难免不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村里人给他捣乱,让这湖用不下去,包了等于白包。
吴禹同好歹是活过一世的人,再蠢也该知道其中的厉害。
他是个生意人,自然也不会愿意做亏本买卖。
他看了躲在树后的那小小的身影一眼,挑眉说道,“大家放心,我包下这湖,是为了种莲藕养鱼,绝对不会耽误大家用水。”
“我还打算多雇几个咱们村里的人,帮我照看这莲花池子,大家有合适的人只管推荐给我,工钱不是问题。”
文雪旗靠着大树腹诽,你以为什么都能用钱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