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加大搜索力度,不仅是人群里,就连边上的更衣室也不放过。她不顾歌舞团工作人员的阻拦,掀着帘子闯进去,寻找吴禹同。
外面多的是父老乡亲,这个时候发现了人,高呼一声,获救的可能性很大。
旁边一个黑色帘子抖动的厉害,可以明确的确认,帘子后面肯定有人。
难道他们把吴禹同绑在了这里面?
文雪旗把团长推到一边去,径直向那块黑色的帘子冲了过去。一把扯开帘子,里面的男人惊呼一声,对着文雪旗直骂娘。
文雪旗还没来得及脸红,眼前已经一片漆黑。
身体被巨大的力量控制着,往后退了两步,跌到了一个宽厚又熟悉的怀抱里。
熟悉的檀木香沁入鼻间,那只热乎乎的手,温柔地敷在她的眼睛上,防止她看到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她听到帘子拉上的声音,吴禹同道歉善后的声音,还有其他的声音,然后就是他扶着她走出歌舞团。
感受到秋日的光线在眼底喧嚣,文雪旗赶紧把他的手推开,“你做什么去了,再不回家,羊肉面都做不出来了?”
吴禹同委屈的哼了一声,“哥哥可刚保护了你远离黄赌毒,你怎么就不知道谢一句呢?”
那帘子的后面,有一张带靠背的椅子,一个双臂残缺的姑娘,不着寸缕的趴在椅背上。
她的一只腿跪在椅子上,一只腿放在地上支撑着,面无表情的服务着客人的;而她服务的客人,就是当地的村民。
吴禹同带她离开的时候,她仔细听过旁边的动静,两个四五十岁的村民正在跟团长议价,想要一起进去寻求服务,要求团长少收一块钱。
吴禹同问见她脸色不佳,有些担心,“不舒服?”
文雪旗摇头,“没有。快回去吧。”
有什么好不舒服的,都是为了生活。
没有最低生活保障,没有受过教育,身体又残疾的她们,要怎么生活下去?别指望家里能养她们。身体健全的女孩尚且不受家人待见,何况不健全?
她们出生后很可能就被家里扔掉了,能活下来本身就是不容易。
只要她们的残疾,不是被人有心弄出来的;只要她们做的事情不是因为受人控制,违反内心意志发生的,她认为一切都很正常。
即使不正常,也是正常的。存在即为合理。
再说了,上一世的自己,跟那个残疾的姑娘,又有多少区别呢?
最大的区别大概就是,姑娘做的是短期“快消品生意”,而她是个长期稳定的“工作”。
感谢吴禹同对她不感兴趣,否则她就等于签了一纸长期卖淫合同,身体被吴禹同给买断了。
那样的日子太难过了,活得像一个物品一样,对自己不享有主权,尊严遭到自我践踏。即使心甘情愿讨生活,也难免被伤的体无完肤,她一点都不想再经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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