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忠吓了一大跳:“公公是不是搞错了?我这长女实在不成样子,恐怕……”
“阮相爷,”太监小梁子揣着手一脸无奈,“您这是在质疑太后她老人家老糊涂了吗?”
阮文忠吓得差点又跪下,连连摇头说“不敢”,忙不迭地回头喊丫鬟去惜芳园传话。
之后又补充道:“把二小姐也叫来。”
“相爷呐,”小梁子更无奈了,“您这自作聪明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太后若是想见阮二小姐,她自己不会说?今儿咱家专程就是来接大小姐的,您把二小姐叫出来做什么呀?算个添头吗?”
阮文忠被训斥得面红耳赤,老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那边阮青枝听到这个消息,气得也是老半天没说话。
伴月在旁嘀嘀咕咕地道:“昨天晚上才抓了那两只奴才,今儿一早就有寿康宫的消息,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这分明是某人把事情闹到宫里去了!”
携云的脸色更难看:“若真是二小姐告的状,那简直……太可怕了!出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照理说宫门已经关了,老年人又多半早睡,可她竟仍旧能把消息传进去……”
阮青枝只管坐在妆台前一脸委屈:“这事不对啊!就算她把事情闹到宫里去,太后也没理由召见我呀!我又不是京兆尹!这个太后也真是的,她自己年纪大睡不着,大清早的派人出来扰人清梦,也忒不厚道了!我还没睡醒呢!”
携云听到她的抱怨倒是稍稍定了定神,忙笑道:“小姐这话也有道理,也许是咱们多想了,阿豹阿虎的案子还真扯不到咱们头上来!对了,上次小姐不是给过莲姑姑一张药方吗?太后召见没准儿是为了这个!”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阮青枝不太相信自己这一世的运气。
所以还是加倍谨慎的好。
进宫是绝对不能披麻戴孝的。“亲娘”新丧,穿得花枝招展也不行。所以别的先不用说,怎么穿戴就是个大难题。
这就更能看出太后是个不可理喻的老家伙了。人家在热孝期呐你就随随便便把人召进宫去,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怕忌讳吗!
一番忙乱之后,携云帮着阮青枝找出了一件石青色的夹袄,裙子用了月白色的,头绳不敢直接用白的就干脆用了黑色,最后再罩上一件纯黑色的斗篷便急急忙忙地出了门。
小梁子早已等得不耐烦,见阮青枝出来二话没说直接就道:“太后等急了,大小姐这就请吧!”
阮青枝看着他不肯迈步:“太后到底是怎么吩咐的?我阮家在办丧事呢,宫里难道不忌讳?该不会打算唤了我进宫然后就以不敬之罪把我咔嚓了吧?”
小梁子气得脸色发黑,阮文忠已在旁厉声喝道:“孽障住口!太后若要杀你何必费这番周折!一道懿旨下来让为父直接勒死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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