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碧筠立刻把嘴闭上了。
但她先前的那番话已经起到了作用,周围好些长辈已在惊叹:
“居然是有病的?难怪这些年都不怎么出门见人!”
“犯病就会六亲不认随便打人吗?那真是太可怕了!是疯病吧?”
“肯定是疯病!你看她这副蓬头垢面的样子,不是疯子谁这样出来见人啊?”
“哎哟那可惨了,有疯病怕是不怎么好说亲事啊!”
“二姐儿才惨呢,从小到大不知道被她欺负成什么样了!”
……
阮青枝双手抱胸静静地听着,并不出言争辩,于是众人就更加相信了阮碧筠的话,真把阮青枝当疯子看待了。
对付疯子其实很简单的。抓起来、捆起来,让她不能闹事就可以了。
于是旁边三个妇人互相使了个眼色,默契地走出人群,摆出原始人围猎似的阵势各张开手臂从三个不同的角度向阮青枝围了过来。
阮青枝默默地拔出了匕首。
夜寒没忍住又笑了出来。
这真是没法玩了。三个妇人齐齐顿住了脚步,直起腰来愤恨地瞪着阮青枝。其中一人开口骂道:“小贱蹄子,你还敢杀我们不成?”
阮青枝淡淡地道:“刚才你们也不信我敢打你们。”
但我还是打了。所以,要不要试试我敢不敢杀?
没有人愿意试这个的。三个妇人齐齐后退,有两个踩着了后面人的脚,顿时又惹起了一片惊骂。
阮青枝拿匕首在手中转着,神情淡漠:“还有,刚才那位……是槐花堡子的六婶子吧?您喊我什么?小贱蹄子?”
六婶子叉腰怒吼:“喊你小贱蹄子又怎么了?你目无尊卑不敬长辈,照家法打死都不为过!”
“你们不是不想打,是打不过啊。”阮青枝眨眨眼无辜地道。
六婶子气得再次撸袖子冲出来,看见阮青枝手里的匕首又有些打怵,心里暗暗地盼着后面的人拉住她,然而并没有。
于是她只得讪讪地自己停了步,盯着阮青枝怒骂:“阮家世代诗书继世,怎么会出了你这种不通人性的贱胚子!我们真是几辈子都没见识过这种事!”
阮青枝看着她,嘲讽冷笑:“那你现在见识过了,可以朝闻夕死了吗?”
六婶子呆了一呆,回头去问旁人:“什么意思啊?”
一个认真读过书的晚辈向她解释道:“意思是你已经没有遗憾,可以去死了。”
六婶子气得哇呀呀怪叫起来。
阮青枝已不耐烦了,拔出匕首摆弄着,冷冷地道:“我母亲尸骨未寒,我不想在这里跟你们纠缠,你们最好也不要来惹我。平日里都是沾了相府的光才有口饭吃的,也别搭着架子在我跟前充什么婶子大娘,这世间高低尊卑还真不是靠辈分撑起来的!”
“孽畜,给我跪下!”远处传来一声暴喝,不用问也知道是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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