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枝不爱看他的笑容,再次移开了目光。
夜寒只得斟酌了一下词句,试探着解释道:“我没有跟他们勾结。沈明山对我恭敬,是因为他怕我。”
阮青枝向前倾了倾身子,拽着马脖子上的鬃毛编小辫子,不肯接他的话茬。
夜寒只得继续说道:
“今日的事不是我任性,而是事情必须有个了结。阮碧筠以为我是你的保护伞,所以势必要对我除之而后快。与其等到将来左一次右一次被她刁难设计,不如我直接镇住沈明山,省得以后聒噪不休。”
“我不是不知道你担心我,只是我觉得这一次担心就能省掉以后的大部分麻烦,是值得的。”
“而且你也知道,京兆尹是官,丞相也是官。官员都是死要面子的,你在相府那么多人面前竭力保我,会让你父亲和京兆尹同时记恨你,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而且还未必能干净利索地解决掉。”
“现在我把事情解决了,你怎么非但不夸我,反而生气了呢……”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居然有些委屈,像个讨不到糖的孩子。
见鬼的孩子!
阮青枝抬起头来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还有呢?”
夜寒将整件事情从头至尾想了一遍,委屈道:“没了啊,都说完了!”
阮青枝冷笑一声又要催马撞过去,胯下的马继续不争气。夜寒伸手抓住她的缰绳往前一拽,强迫她与他面对面:“那你说,我还有什么没交代的?”
阮青枝一时挣脱不开,气得伸手要打人,却又被夜寒攥住了手腕:“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总不至于是无理取闹……你可不像是个会无理取闹的人。”
阮青枝顿时气得脸都红了。
说她无理取闹?只有小孩子才会无理取闹好吗!她一个老妖怪有什么好无理取闹的?
不就是要把事情说清楚吗?说就说啊!
“你先告诉我,你是用什么办法让沈明山那么怕你的?”她咬牙切齿地问。
“这个啊,”夜寒笑了笑,“当然是因为他打不过我。我一个人可以灭了他全家!”
阮青枝提起鞭子就抽了过去:“你若不肯说实话,现在掉头走掉就可以,不必在我面前费心编谎!”
夜寒慢吞吞躲开鞭子,无奈:“这就是实话!我只有一点点……一点点的隐瞒,保证对你无害,所以可不可以暂时不说?”
阮青枝坐正了,定定地看着他:“这‘一点点隐瞒’,指的是你从前的身份吗?”
“是,”夜寒也不再回避,“我决定跟着你的那天曾经问过你,为何不问我的身份。那天你的答复是,我已经没有身份了,我是一只走投无路的可怜虫,父母亲人都会以我为耻。”
阮青枝细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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