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阮青枝缓缓地翘起唇角,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
“阮!青!枝!”凌霄咬牙唤出她的名字,一字一顿。
阮青枝看着他,笑容不变:“殿下,您再喊民女八百遍也没有用。民女虽然学过几天医术,却只能治些伤风着凉之类的小病,不会治残疾,尤其不会治脑残!”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堂中顿时鸦雀无声,静得连身边人的心跳声都能听得到。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许久许久之后,阮文忠伏地叩首,哑声道:“殿下恕罪。臣这个小女有些疯癫之症,不宜见贵人。请殿下……”
“阮相这是做什么?”凌霄忽然又笑了起来,“什么疯癫之症?本王倒觉得阮大小姐聪慧伶俐,竟比筠儿更加鲜活生动些呢!更难得的是容貌也不在筠儿之下——阮相啊,这么多年你倒是把这位大小姐藏得好!”
阮文忠俯伏在地不敢言语,汗出得更多了。
阮皓受不了这样的静默,忍不住抬起头来说道:“殿下有所不知,不是我们相府要藏着大姐姐,而是多年前曾有相师说过大姐姐是极凶狠的煞命,谁接近她都要倒霉……”
“皓儿,休得多言!”阮文忠厉声呵斥。
凌霄摇摇头,笑得温和:“童言无忌,阮相又何必动怒。”
阮文忠只得抬起头来,顶着一头冷汗道:“殿下,小女失礼冒犯,都是相府管束不周之罪,相府……愿领责罚。”
“阮相言重了。”凌霄摩挲着太师椅的扶手,脸上并无半分怒色:“阮大小姐并不曾冒犯本王,何谈责罚?本王今日过府,可不是为了责难一个小女子来的。”
阮文忠只得低头称是,又小心翼翼地问:“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凌霄一拍扶手站了起来:“这个季节,落霞山红叶正好。本王原是约了筠儿同去观赏的,无奈这几日筠儿都住在宫中,且又染了风寒不肯见人,眼看着便要错过了这一年一度的美景,实在遗憾。”
阮青枝猛然抬起头,瞪大了眼睛。
凌霄察觉到了,含笑低头看向她:“不知阮大小姐可愿陪本王同游一日?”
阮青枝吓得连连摆手:“殿下,这个玩笑可开不得!我若与您同游,半路上车轴就会坏掉,或许还会赶上大雷雨……即便侥幸能上得山去,也很容易被野狼咬死、或者被猎户的箭射死……总之我是断断不能去的,您就饶了我吧!”
她乱七八糟说了一堆,吓得刚要松一口气的阮文忠又冒出了冷汗:“你颠三倒四说的都是什么!”
“我没颠三倒四!”阮青枝理直气壮,“我是煞命啊,谁沾到我就会死的那种!父亲,您真的敢让我陪殿下出游吗?万一殿下在路上出点儿什么事,您担得起责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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