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枝委屈道:“我无端受人污蔑,心中不服,说话自然就阴阳怪气!二婶,非是侄女不懂事,实在是不平则鸣。我已忍了十四年了,再忍下去我就死了!”
方氏无言以对,忙向自家男人使眼色:“你倒是拿个主意啊!”
二老爷一脸为难不知该说什么,倒是三老爷眨眨眼,看着阮青枝道:“不是叔叔们不肯为你撑腰,实在是你这件事不好办啊!你自己说你清白,证据呢?你准备如何自证清白?”
“三叔,这不对啊!”阮青枝仰头大哭,“衙门办案,难道会随便抓住一个人就说他是贼,然后要他自证清白?要审贼总得见着贼赃再升堂吧?”
三老爷想了想,笑了:“你这话也有道理。大嫂,您说大姐儿与人……那男子如今在何处?”
金氏瞪着阮青枝,恨恨咬牙:“跑了!”
阮青枝落泪跺脚高声否认:“他没有跑!请母亲暂且饶他一命,准他回来同我对质好不好?”
金氏打了个寒颤,脱口而出:“不用!”
这反应可就不对了。附近几位本家爷们齐齐皱眉。
阮青枝从二老爷的袖子后面走出来,眼中垂泪委屈兮兮看向金氏:“验身不许,对质也不许,母亲就这么想把这个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吗?污了我的名声对您到底有何益处?对阮氏一族又有何益处?”
此时族中几个有头有脸的老爷们已经听出了一些门道,人人脸上都不好看。
相府内宅之中的事,本来与他们这些旁支并没有什么关系。但一大家子的名声在外人看来都是一体,若真是金氏故意污蔑女儿,连累了族中所有的女孩子嫁不到好人家,这事可就大了!
当下便有几个急性子的妇人嚷了起来:
“大嫂,事情可不是这么办的啊!”
“大姑娘虽是你生的,却也是我们阮家的孩子,岂能由得你随意污蔑!”
“今天这事儿我们还真就非管不可了!”
……
现场局势渐渐逆转,金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阮文忠见势不妙快步走过来,正要开口,阮青枝已瞪着他身后的小厮道:“福儿,你来跟诸位老爷说说,你们见到夜寒的时候是什么情形?”
福儿两条手臂都受了伤,左臂还上了夹板吊在脖子上,惨兮兮十分可怜。这会儿听见阮青枝问他,他本能地打了个哆嗦,耷拉着脑袋实话实说道:“老爷说大小姐毒害了老夫人,带我们去抓人,那个男人就出来阻挠,打伤了我们六个人,还说要带走大小姐……但是大小姐拒绝了。”
拒绝了,然后就没有后文了?
“那算什么私通啊!”众族人窃窃私语。
阮青枝仰头看着脸色青黑的阮文忠夫妇,神情倔强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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