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枝伸手接过,问:“我若不能喝,就算了吗?”
夜寒笑容一僵,正色道:“酒可以算了,婚事你可赖不掉。咱们是祭天台上行过礼的,而且全城十多万百姓看着呢!”
“我没说要赖啊。”阮青枝看着他,笑了笑:“你不用这么紧张。”
夜寒闻言松了一口气,赶紧又催着她把合卺酒饮了,然后才暗暗地在心里喊了声“大功告成”。
至此,大婚的流程算是齐了,这媳妇实实在在是他的,跑不掉了。
更值得高兴的是,他刚才试探过了,他的小皇后还会害羞、会生气、会大笑,并没有完全变成个泥塑木雕的神仙娘子。
那就好。虽然与从前相比还是有些不同,但他心里有底,不着急。
来日方长嘛。
这会儿天色也晚了,合卺酒也饮过了,该干点正事了,夜寒心道。
恰这时阮青枝又向他伸出手,意思要他扶她回去。夜寒满肚子欢喜,一弯腰干脆又把她抱了起来,三步两步奔回去放在床上。
婚服虽然啰里巴嗦很闹心,但先前已经有一大半扣子解开了,这会儿要解决倒也容易;阮青枝头上的凤冠簪环忒多了点,夜寒费了一番工夫细细地帮她卸了,然后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的身子……能受得住吧?”
“受不住,”阮青枝答得干脆利索,“我倦了,要睡。你自己解决。”
夜寒还在消化那句“自己解决”,阮青枝已倒头歪向一旁,睡了过去。
甚至没来得及躺到枕头上。
夜寒只懊恼了一瞬,之后心里又被满满的忧虑占据了。
入睡这么快,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他看阮青枝的睡颜已经看了几个月了,早已生不出什么美好啊恬静啊温馨啊这一类的感觉。习惯使然,如今他看见她睡着,心里就不由自主地开始担忧、开始害怕,开始胡思乱想。
窗前龙凤花烛静静地燃着。夜寒放下了帐子,轻手轻脚将阮青枝抱到合适的位置放好,自己在她身边躺下,老老实实盖上了被子。
不然还能怎么办?他在心里劝抚自己:活着就不错了,也不必急于一时,来日方长嘛!
想通之后,夜寒的心里渐渐踏实了些。
他能感觉到枕边人的状态比过去的几个月好很多了,身子温温软软的,再不似先前那般死气沉沉。
这就算是苦尽甘来了吧。
夜寒不敢问阮青枝当初为何会突然昏倒,也不敢问她这几个月是不是在跟她那位神仙“丈夫”纠缠不清。
他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她醒来了,且没有提噩梦的事,想必那个“丈夫”已经没有再对她造成困扰了吧?
对了,如今他才是她的丈夫,祭过天地饮过合卺酒,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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